“艸,這幫狗日的真能畫,二龍山的那條小道,我還不知道呢,他們竟然比咱們還清楚。”袁鵬飛拍了桌子,氣急敗壞道。
實在是太窩心了,年初把附近的土匪剿干凈后,元寶鎮以及附近的二十多個村子,就成了的他勢力范圍。
靠著生財有道,他也不用像那些土匪一樣壓地面,跟普通老百姓嘴里搶吃的。
但是附近的情況總該熟悉,所以在給手下安排訓練任務的時候,也順帶的把測繪地圖這一項安排下去了。
轟轟烈烈的弄了半年,他手上自己人畫的地圖,竟然還不如這幫剛來沒多久的日本小鬼子畫的詳細。這樣他這張臉往哪兒擱?
更重要的是,如果哪一天在這里跟日本人打一場戰斗,這二龍山上的一條小道,很可能就是決定勝負的那顆棋子。
日本人從后捅他一刀,戰斗失利了,往小了說是關乎多少戰士的性命,往大了說那就是一場戰役的勝負點。
一張精準的地圖,就是戰爭天平上的重要砝碼,誰掌握了,誰就能增加勝算,絕對不容小視。
發了一肚子脾氣,袁鵬飛也恢復了理智,“張虎,把張夢久給我叫來。”
張虎站在門口一直聽著袁鵬飛的喝罵,半天都沒敢動。現在得到囑咐,頓時松了一口氣,答應了一聲趕忙退出去,生怕再一次被殃及池魚。
張夢久,在家讀過幾天私塾,沒念出個什么名堂。到是好勇好斗,在十里八村有個勇武的名號。
但那個東西不能當飯吃,后來他跑到三江口,因為身無一技,又不想賣苦力,于是就成了無業游民,整天在外面漫無目的的游蕩。
那一次,他恰好犯在了袁鵬飛手里,二人戰了十幾招的拳腳不分上下,最后還是張虎和另外一個警衛一擁而上,三人才把他制服。
袁鵬飛覺得這人有點意思,索性就把他招攬過來,吩咐個測繪地圖的差事做做,留待后用。
“咚咚咚”張夢久敲敲門框,小心的問道:“隊長,您找我?”
“知道找你來是什么事兒嗎?”
“不知道。”張夢久搖搖頭,一臉無辜的樣子。
他的確是什么也不知道,張虎只是說袁鵬飛心情不好,讓他小心著點。
袁鵬飛把手中的兩份地圖砸在了桌子上,“你自己看,什么叫做差距!”
張夢久拿起兩份地圖一一對比著看,他是親身實地用腿丈量過這塊地方的,對于地圖上的內容十分熟悉,很快他就發現了自己帶頭畫的地圖缺什么了。
越看越害怕,他腦門兒上出了一頭冷汗,連忙低頭認錯:“隊長,屬下失職,請您責罰!”
“處罰是可憐的手段,我用不慣。”袁鵬飛擺了擺手拒絕了,“畫地圖的那幾個日本人,我都給控制住了,給你兩個任務。
第一,你帶著你手下的測繪小組,務必要把腦子里所有的測繪知識全挖出來學會,后面的測繪要還是這個樣子,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第二,給你安排一項特殊的任務,這些日本人是有上級的,在三江口有他們一個分據點。
要錢給錢,要人給人,我就一個條件,給我把這個據點挖出來,盯死了。隨時等我下一步的命令,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