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有野心的皇帝,都會特別重視文治武功。一員優秀的大將能夠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誰都會格外的重視。
每一個能叫先登之將的,那肯定是在先登破城上有獨到的功夫。非軍功不得封侯,可屢破城池軍功絕對不少,未來有封侯的潛力。
而正當這邊看熱鬧呢,袁鵬飛都來到了最后一個小關卡,爬上云梯頂端,劈手奪棍干趴下最后兩個守衛,成功的登上了城池。
站在上面往下看,君實距離終點已經不遠了,盧涅斯還在半路上打轉,跟兩個守衛纏斗。至于那些收了他錢幫他的胡人,還在他身后不遠跟守衛纏斗呢!
眼看著時間不多了,鼓點變得更急了,各處守衛又上演了國足式的放水。
盧涅斯突然就感覺沒什么壓力了,就和玩水上闖關蹦跳似的,除了小心機關外,一路暢通無阻,把袁鵬飛看得都快氣笑了。
而這也反映了一個情況,武皇后在禁軍之中影響力不小,愿意給他賣命的人還真不少。估計除了違背大義的政變,什么事兒都能干,也不知道那皇帝是怎么當的。
當盧涅斯踏上城墻后,鼓聲也漸漸地結束了,這第3關騎戰單挑,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坐在高臺上的武皇后忽然說:“陛下,康國王子不遠萬里來大唐,大唐也要表現出寬闊的胸襟。不如先讓君實和袁鵬飛比試一場,勝者再與康國王子對戰。”
她這是要給康國王子減少對手,但戴上了大國顏面的這個帽子,皇帝都不好開口拒絕,只能答應。
明月郡主站在一旁,心里更不是滋味兒了。這樣一搞她的勝率從六成半,一下跌到了四成。武皇后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難道非得把她嫁到西域才好嗎?
這邊是惆悵,盧涅斯是欣喜,君實則是如釋重負了。他看著袁鵬飛,臉上泛起了久違的笑容。
袁鵬飛剛開始還不明白這絲笑容代表什么,還以為這是一場硬戰,最少得打個幾十回合,玩一手險招才能險勝。
但是他馬上就明白了,君實是個糟糕的演員,沒有三回合,手上的長槍就掉在了地上,輸了。
一個弓馬嫻熟的騎都尉,竟然手抖握不住長槍,他的對手是霸王項羽,還是戰神呂布?
這演技的實在是太糟糕了,表現的這么爛,擺明了就是說他不想和盧涅斯對戰啊!
掃過看臺上眾人的表情,袁鵬飛看到武皇后僵硬的臉色,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從腦海里閃過。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原來他此行最重要的目標之一,竟然是這一切的幕后推手。君實聰明的放棄了最后的決斗,卻把他留在火上接受灼烤。
但他還偏偏沒有任何辦法,客戶的任務擺在那里,除非他還想任務失敗。
想到這里,他也只能選擇性的遺忘武皇后的臉色,認真的準備最后的比試。
盧涅斯換上了防護的甲胄,手里提著一根木槍,騎在戰馬上與敵遙遙相對。
他的目光不在對手身上,而是望向了遠處的明月郡主。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她,今天所吃的所有苦頭也都是為了她。
這是最后的一場比試了,贏得比賽他的野望就能踏出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他是個苛求完美之人,不僅僅想要得到郡主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想得到郡主的心。
只是郡主的表情依舊是那么淡然,沒有悲傷,沒有喜悅,也沒有憐愛,就像個木頭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