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呂媼看著女兒哭紅的眼睛,也只能輕聲細語的安慰著。對于呂公的安排她也不滿意,可是男人決定了的事情,她也是改變不了的。除了安慰,她也做不了別的事情。
房門被敲響了,婢女輕聲的說道:“夫人,老爺叫你去前院兒,劉家的聘禮已經放下了,還要夫人清點一番的。”
這不是一件小事,呂媼只好囑咐兩句,指揮了幾個奴婢隨她去清點,屋里只留下了呂雉一個人。
“出來吧,別藏了,我都看到你了。”呂雉放下了手中的金絲羽衣,朝著窗外淡淡的說道。
好像剛才的腳步重了一些,被聽出不對了。袁鵬飛自嘲的笑笑,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一點兒也沒有做賊的覺悟。
他打量著呂雉,彎彎的細眉,會說話的大眼睛,小巧的瓊鼻、性感的紅唇、微尖的下巴,高貴在哪里他倒是沒看出來,不過這倒像是網紅臉的鼻祖。
漂亮是夠漂亮的,他說:“呂雉呂姑娘,這容貌也算得上是萬里挑一了,家世條件也不錯,嫁給劉季那個家伙,就好比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白天鵝嫁給了癩蛤蟆,著實有些可惜呀。”
這又是一個打抱不平的,類似的話呂雉聽了不是一回兩回,不過這兩個比喻倒是很形象。呂雉看看他的形象,倒是比劉季那副尊容強出百倍,也有資格說這話。
不過這也不是隨隨便便不請自來的理由,呂雉小心的盯著他,“先生不請自來,到底是何目的,總不會就會帶著兩句話吧。
如果需要錢財,小女子這里還有一些,權當資助先生。如果貪圖其它,前院兒熙熙攘攘,人還正多呢,先生想必也不會做那不智之事。”
軟硬皆施,這聰明勁兒還真可以。袁鵬飛挑了挑眉,大大方方的走到她面前,在她憤怒的目光下拿起那件金絲羽衣,就像撫摸情人一樣摸挲。
“這是用金絲,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呂姑娘還真是心靈手巧。”袁鵬飛笑瞇瞇的看著她,戲虐道:“呂姑娘穿上這件衣服一定很漂亮,連人帶物我都要了,呂姑娘答應嗎?”
不知何時,呂雉的手中已經有了一把剪子,猛的扎向了袁鵬飛的腹部。可是這剪子用來自殺還差不多,對付一個大男人有點差勁了。
袁鵬飛奪過剪刀,摸挲著呂雉的小手,一副色瞇瞇的樣子:“呂姑娘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呂雉想要把她的小手抽回去,可那只大手像個鐵鉗子一樣,緊緊的鎖著她的小手。
她瞪大了眼睛憤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我叫人,咱倆魚死網破。”
“別動不動就叫囂魚死網破,很有可能魚死了,網破不了。”袁鵬飛松開了她的手,把金絲羽衣還給她。
看著她怒氣未消的小臉兒,淡淡道:“呂姑娘,我這是給你一個考慮的選項,如果劉季不在了,記得考慮在下,在下可比劉季強多了,告辭了。”
說罷,他留下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消失了。
呂雉則是一臉懵逼,家里突然蹦出來一個強盜,像個色鬼,又像個殺人犯,要將她連人帶財的一起搶走。可現在又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再說劉季,那邊家里在給女方送聘禮,這新郎官也應該做點正事吧!
可他竟然叫了幾個好友在曹氏那里喝酒。
酒至半酣,他把幾個好友扔下,去里屋找負氣的曹氏。
經常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曹氏也算是練出了一顆強大的心臟,人也偏向于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