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刻,路上行人匆匆,多是剛下班的上班族。魔都這樣大的城市,即便日本人來了,也還得需要那些平凡無奇的螺絲釘,不然也沒法運轉。
袁鵬飛跟余則成碰了一面,又返回來叫了莊小曼,準備去一家新開的法餐廳試試。西餐的氛圍不錯,青年男女拉近感情在那種環境下也比較容易。
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后有人在呼喊,“袁先生,等等我。”
袁鵬飛不記得這里有熟人,是好奇的回頭望去。原來是悅榕裁縫店的應掌柜,剛從樓梯下來,腋下夾著個藍色的小包袱。
袁鵬飛想要回避他,可現在也已經晚了。
“袁先生這兩天怎么不來我那里呢,你要做的那件紅色吊帶禮服已經做好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取啊?”
袁鵬飛小心的看了一眼莊小曼,見莊小曼也在好奇地望著他,竟然難得的臉紅了。
原來,袁鵬飛偷偷拿了一件莊小曼的衣服送到裁縫店弄了尺寸。然后定做了一件高檔的禮服,準備找個機會送給她,既能賞心悅目又能討女孩子歡心一舉兩得。
只是這兩天光顧著忙這件事了,那件衣服早就被他拋在腦后了。可更重要的是他忘了付錢,至今還沒把剩余的尾款給人家交過去。
兩件事湊在一起,饒是他經歷過那么多風雨,卻有點不好意思。
他吶吶的說:“這幾天太忙了,不過應掌柜今天怎么有空到這里,難道有外國人想讓你做華夏衣服?”
十國飯店不是誰都能住進來的,主流客戶是來自各個國家的洋人。像袁鵬飛拿著一份買來的美利堅護照,也算。
普通華夏人想住進來,就不是說登記交錢那么簡單了。沒有點身份、能量在后面撐著,想也別想。
“哪是什么洋人!”應掌柜說道:“我也感到奇怪,就在隔壁沒幾步的距離,可能會客官卻打了個電話約我過來,似乎是怕見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袁鵬飛聽了心頭一震,“嘶,是不是3樓一位姓張的客人?”
“我哪能問這個,只是聽有人喊張將軍的,可能就是你口中的這個人。”
大庭廣眾之下,不是說事的地方。又寒暄問候了兩句,袁鵬飛帶著莊小曼悠哉悠哉的吃了法餐。
只是這一餐,完全沒有什么效果。兩個人的心思甚至都不在吃飯上,早就從窗外飛出去了。
傍晚時分,街道上又顯得冷清起來,一間店面早已關上了,而悅榕裁縫店的燈光依然亮的。
當袁鵬飛攜莊小曼來到店里時,應掌柜正帶著眼鏡又是裁又是量,忙得不亦樂乎。
見人家不搭理他,袁鵬飛陪著張小曼自顧自的欣賞那件紅色禮服。
禮服所用的面料不必多說,那自然是最好的。身段曲線是按照莊小曼的一件旗袍做出來的,可以想象的到,等他穿上這件禮服以后,妙曼的曲線身材一覽無余,絕對能吸足眼球。
兩指寬的吊帶,上面鑲滿了閃耀的水晶,燈光照射上去閃閃發光。一個簡單的v形領,顯得欲拒還迎,性感迷人。
“小曼,這件衣服你喜歡嗎?”
莊小曼白了他一眼,好像還有些不滿他的自作主張。不過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禮服,恨不得現在就換上試試,把她此刻激動的心情展現的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