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了,唐白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旁邊還蹲著一只小黑貓,
“小肥遺怎么還沒出來?”唐白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想著。
“這進去都快一天了。算了,明天早上如果他還是不能自己出來那就進去把他弄出來吧。”
饒裕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這里,他嘗試過很多次想要回去,這里除了書架不能碰到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走過去,但是他還是沒有走遠,因為他試過,走遠了連書架這個唯一的路標都會漸漸消失從而看不見,嚇的他馬上就跑回來了,至于手里的那本書還是緊緊的攥在手里不肯放手。
很快就一天了,但是待在這個地方很難感受到時間的流逝,時間是一個相對來說的偽概念,“度日如年”就是山海里的學者用來描述這種現象的一個詞語,此時用在這里非常的恰當,饒裕現在就是度日如年。
雖然才過了一天,但是你的感官不會這么覺得,反而因為一直待在一個地方所以感官都遲鈍了,在感覺上好像已經很久了。
本來饒裕覺得唐白會很快就能發現自己不見了,沒想到等了這么久卻還是沒等到唐白,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唐白早就跟他說過叫他不要亂走,是自己的忘記了,可能這個地方連老大也找不到。
越想越覺得可能就是這樣,饒裕逐漸變得堅毅了起來,之前由于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很安全很安逸但是也會限制認知經歷和見識,所以理論上來講他也不小了,但是變換成為人身才只有幾歲的大小,而隨著和唐白出來,經歷的多了,增長的見識也多了起來,這才慢慢變大。
關于變大這回事,其實本來就可以變大,但是不會。
饒裕緊緊的抓住手里拿著的那本書想著如果老大在這里會怎么解決這件事情,仔細的思索了之后沮喪的垂下了頭,發現自己想不到老大會用什么辦法,或者老大根本不會陷于這種處境。
隨著時間的過去,饒裕有些著急了起來,想著自己能有什么辦法卻發現自己的能力在這種處境都沒有任何作用。
唐白一覺醒過來已經大天亮了,而饒裕還是沒有走出來,
“不就是一個幻象,有那么費勁嗎?”唐白十分費勁的看著魚多一問道。
魚多一說,“對您來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您。”
唐白不怎么覺得,“不,雖然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對你們來說這件事情很難,這本來就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怎么會很難?對于那只蠢肥遺就更加了,他是不是還沒有接受自己是兇獸的事實?”
魚多一……,他覺得自己走不出來。
就在饒裕冥思苦想之中,忽然之間猛地一抬頭,好像想起來什么。
光怪陸離的碎片,四周都是模糊不清的極光,青蛇毫無反應的機會,直接落在了下來,落在了一個村子里面。
這個時候,村子里面的人正在祭祀剛剛雕刻成的圖騰雕塑,沒想到的是,青蛇一下子落;下來,砸了下來,砸在了圖騰雕塑的上面,雕塑一下子就碎了,隱約還可以聽到悶哼一聲。
青蛇要被氣死了,她看在唐白師傅的份上才沒有對唐白動手,沒想到他一下手就這么重。青蛇感覺腦袋有點悶,輕輕的甩了一下頭把眩暈感甩走,然后抬起頭看了一下四周,“這是在哪里?”
村子里面的人看著憑空出現的青蛇,臉上都是恐慌的神情,然后馬上跪了下來,對著青蛇進行了朝拜,“偉大的新祭靈請庇佑于我們。”
青蛇本就很煩躁,聽到這些人的話之后不知怎么的更加的煩悶了,索性不言語直接一尾巴甩過去,蛇尾本來就非常大,兼之青蛇現在心情不好用的力氣就更大了,以至于一尾巴甩過去直接把站在最前面的人打死了。
現在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看著四周倒像是一個原始森林,青蛇試圖感應一下桑樹,卻發現完全感應不到了,不知道這還在不在北荒。
村子里的人瑟瑟發抖,頭埋的更低了,臉上滿是驚慌,不停的朝拜著青蛇,對于青蛇一來就壓碎他們的祭靈雕像并打死了祭祀的人這種行為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青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抬起蛇頭看著前面不斷叩拜的村民們心里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她一眼掃過去,選中了那個人群里面看起來最好看的一個少年,然后說,
“就你了,你過來”
少年點了點頭,看著竟然沒有一點怯弱的樣子,就這樣直直的走到了青蛇的面前,等待著青蛇的吩咐。
饒裕想起來了,在北荒的時候,他一路走過去荒漠就一路擴散,還是老大在自己旁邊這才免于自己被人拘禁,那不管怎么樣總會留下一絲的痕跡。
想到這里,饒裕連忙看著腳下,但是這個地方沒有人知道是哪里,以前的經驗也不一定就有用處,饒裕看著腳下,他仿佛憑空的站著,往下望卻是什么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