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越來越大,這身子卻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火燒過來,燎著了自己的頭發,混著一些不知道什么別的玩意兒,嗆人的要死。黃二一通猛咳,仿佛要把肺給咳吐出來,那頭發燒著了千鈞一發就要舔著臉。
分明臉頰上的皮肉都感覺到燒灼的痛感了,時間又仿佛突然停下了。黃二還沒來得及一個大喘氣,就發現停下的不是時間,是火。
剛剛在四周肆虐的火焰都保持著自己妖嬈的形態然后不動了,最近的火焰就堪堪停在臉頰邊。
然而,也并不好受。這些火焰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停下了,而是被凍住了。
太扯了,太扯了。
黃幼魚剛剛臟話沒罵出口是因為沒找好對象,現在則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配得上眼前的場景。
臉頰剛剛還在感受被火灼燒的痛,現在已經像不存在了一樣。被凍的。四肢,軀干,都沒來得及細細感受突如其來的寒冷,一下子就像脫離身體了一樣。只有心臟在艱難的跳動著。
這很不好,非常不好。黃二覺得這簡直就像死亡被開了慢放,意識清醒的看著自己死。
真是個絕妙的好方法,氣的人想罵人又沒功夫罵。
這么僵持著,隱隱約約間仿佛聽到了什么聲音,那聲音越來越大,黃二聽清了。
那人說:黃幼魚,快醒過來。
連名帶姓,很好。聲音很熟悉,某位顧香香同志友情配音。
黃二聽清了,聽見了。看著周遭黑暗又光亮,燒灼又寒冷。顧香香,你總是提一些無理取鬧的要求啊。
不過,醒過來?自己不是醒著的嗎?
突然福至心靈,猛然一個掙扎。嗯,睜開了眼。
應該是被什么幻術困住了,只要意識到周遭一切都是假象即可破局,都怪那湖底太安逸,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
現在眼邊這黑一個,白一個的鬼臉又是干什么。確然是醒了吧,別是什么,邪門幻術,一個套一個,那真就活見鬼了。
“兩位兄臺,你們這是?”
“我是黑兄,他是白兄。”左邊那位一身黑的老兄一本正經的回答了一下,“或者,你想叫我黑無常,叫他白無常也行。”
好嘛,還是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