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如果痛了就掐我,我可以幫你分擔,記住了嗎?”
一個成天對著別人發號命令,**獨裁的男人現在對著那個女孩問了一句又一句,問了一邊又一邊。
但他從那個女孩嘴里只能聽見一句又一句的“對不起,我錯了”“不是我,我沒有”“我……”類似的。
宮朔感覺她現在就像一個不斷道歉并有過激反應的機器一般。
宮朔將水一點點淋在她身上,再用沐浴露。
即使痛,她覺得自己也沒資格掐他。宮朔這個少爺哪里給別人洗過澡,一不小心粗魯了點,她也會咬牙忍著。實在不行了,就用手指輕飄飄的點點他。
宮朔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
“痛嗎?你怎么不說?算了,聽清楚,痛了就掐我,別忍著!”
宮朔的語氣總是這樣,即使是關心人的,也總會讓人聽出辱罵的感覺。
他看見謝淺淺眼中涌出淚花,嚇得忙說:
“我錯了,我不該這么大聲,但痛了就掐我,這樣沒辦法注意到,好嗎?”
宮朔這樣的認錯反而讓她嚇了一跳。
“……”
那些人也是狠毒,潑的那些讓這個大少爺洗了一小時才把謝淺淺洗的干干凈凈。
再次上藥時,宮朔不放心交給別人,就自己來了,整整57處傷,他一處一處的慢慢涂抹著。
謝淺淺就是上天派下來考驗他耐心的,一個暴脾氣急性子的總裁這時竟然給這個小丫頭慢慢涂藥。
“要是痛了就喊出來,或是打我,隨你,別忍,聽見了嗎?”
宮朔不擔心她疼到大喊大叫,也不擔心她痛到滿地打滾,就擔心她的傷痛到鉆心她還是只字不提,埋在心里。
那些傷,宮朔看著就疼,但謝淺淺除了細微的皺眉,還是面無表情,仿佛這種痛已經讓她習慣了一般。
宮朔涂著藥都看不下去了。
“謝淺淺,你痛就說出來好嗎?就算你不說但我看著也會痛。”
“……”
“算了,木頭就木頭吧,手,掐著我。”
宮朔將謝淺淺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并將她的手捏住。
“就這樣。”
宮朔給她上完藥后就看見她直直的走去落地窗前。
“喂!你干什么!”
宮朔生怕她受了刺激后會想自殺,連靠近落地窗都害怕。
他把謝淺淺抱回了自己房間,放在自己的大床上。
“很晚了,睡覺。”
但謝淺淺還是想起來。
宮朔也想隨著她但是現在已是午夜。
“睡覺,聽話。”
宮朔躺在謝淺淺旁邊安撫著她。
他又不放心,又將一根細繩松松的卻又不會掉下的綁在她手腕,又將另一頭綁在自己手腕。
“看見了?不要亂跑。”
說完后宮朔輕吻了謝淺淺一口就抱著她躺著了。
謝淺淺也因為過度勞累也睡去了。
第二天起來,宮朔看著謝淺淺一身傷,實在忍不住了,在大廳中吼道:
“一群畜生!我宮朔要宰了他們!永敬!你還敢瞞報,你跟那些畜生有什么區別!就算殺不死!他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滾到監獄去!過生不如死的生活!他……”
謝淺淺手上還有宮朔昨晚牽的線,他害怕自己的暴脾氣又嚇著她,但又想罵,只好雙手捂著她的耳朵罵。
他現在就連發泄脾氣都要照顧她的感受。
謝淺淺怔怔的站在那里,身上的白裙仿佛也隨著她一樣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