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會干架果然low,還是六扇門和你們專業犯罪分子打架狠啊!
“你怕傷口留疤,容貌被毀?”
林壽淡淡說道,卻一語點中了寧洛薇的心坎里,找林壽來不就是為了這個么。
林壽自打練過《縫尸針圖錄》后,縫尸針法堪至化境,連白菜都能縫的嚴絲合縫。
不過,牛刀殺雞用,林壽一直都是拿來縫尸體,這年代教育普及率也低,平頭老百姓都是沒文化沒見識的糙人,別說不怎么敢看尸體,有注意到的頂多也就夸一句小師傅手藝真好縫的和原裝的一樣,誰在意呢。
但糙人不在意,有在意的人,比如今天找上門來的這位。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女人尤甚。
哪個女人能愿意,自己身上留下一身蜈蚣爬一樣的丑陋疤痕呢,寧洛薇這一身的恐怖傷口,在她所能找到的醫館里,沒有一個先生敢說自己能縫好不留疤的,頂多送她一個節哀順變。
她保住自己美麗的唯一希望,只有這個縫尸針法堪至化境的縫尸人,林壽。
“你能給我縫好嗎,我不想以后帶著這一身難看的疤。”
寧洛薇眨著貓尾眼看向林壽,語氣稍微有點軟了下來,看的出她挺在意這個。
嘖,好的醫生,果然在哪個年代都是搶手貨,林壽心里感嘆。
沉默著不說話,晾了寧洛薇一會,直到她有些坐立不安了,林壽才說道:
“我只縫死人,不縫活人。”
“不都是縫人,有很大區別嗎?”
“死人縫不好也不會有醫患糾紛。”
“……”
寧洛薇一時語塞。
“你可以試試嘛,縫不好……就算縫不好也沒事,你只要能盡力幫我縫……”
寧洛薇不知不覺間開始自降要求,跟林壽妥協,她確實也沒別的人能求,京城里只有這個縫尸人的手藝能讓她看到希望。
縫尸鋪里安靜了好半天,寧洛薇看林壽低頭沉思,以為他是在考慮,其實不知道林壽只是在發呆晾著她,寧洛薇經歷了漫長煎熬的等待后,終于聽到一句:
“躺下吧。”
寧洛薇聽林壽同意,高興的點了點頭,聽話的躺上冷塌,簡直像條砧板上的魚。
林壽找來魚皮手套戴上,但看了看寧洛薇身上傷口的密集程度,又把手套摘了,翻了兩壇酒出來,一邊準備,一邊隨口問道:
“你是朝廷要犯?京城那十二個人的頭皮都是被你割的?”
“我只是個聽師命誅惡賊的殺手罷了。”
寧洛薇躺上冷塌,觸感冰涼,剛從四大神捕手下死里逃生,這時一直緊繃的精神終于松弛下來,難免發發牢騷,吐吐心里話:
“人在江湖,總會有些身不由己……”
林壽聽到寧洛薇的牢騷,倒是意外瞥了她一眼,然后繼續倒酒洗手消毒,浸泡縫線,又在蠟燭上燙了下縫尸的金針消毒。
“丑話先說在前面,我只縫過死人,沒縫過活人,縫壞了我可不管。”
“你只要盡心幫我縫,不論好壞,江湖規矩,有恩必報。”
“縫傷歸縫傷,別碰瓷兒,你能縫完就走便好,我不需要你報答什么。”
林壽搖頭說道,同時準備工作已經做完了,手里拿起縫尸針,準備下手。
今晚沒有尸體,他要縫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