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壽想起那陪了自己好多年的損鳥,不禁唏噓,七年一過,好友四散,也不知道這損鳥去哪了,天天“敲里奶奶”嘴上那么欠,有沒有讓人抓走燉了。
所謂無巧不成書,林壽這得了個鎮墓獸石丸,睹物思鳥,想起了八哥,幾天后,林壽收拾鋪子和倉庫,從八哥以前那個落了灰的舊窩里掏出一枚鳥蛋來。
額?林壽疑惑的看著鳥蛋,上面都落灰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拿到太陽底下借著光一照,這好像是個死蛋。
可怎么死蛋沒臭掉呢?還能放了這么多年完好無損,林壽感覺里面應該還是實心兒的,好像有東西。
林壽又回去看了看,窩里還有一些上面結著蜘蛛網的殘留蛋殼碎片,可以想象,不知道多少年前,一窩小鳥孵出來,在鳥爸鳥媽喂養下羽翼豐滿,然后飛走,但有一顆死蛋,始終沒孵出來,最后被留在了這。
這不會是八哥搞的吧?這畢竟原來是它的窩,它拐了誰家小鳥生的?
林壽又翻了翻窩底下,軟干草堆底下有個碗墊著,林壽一看,這不當初他在鬼市地攤買的那個祭碗么,當年裹尸布還說嚇死了,后來隨處一扔沒當回事,過一陣找不著了,感情被八哥拿來墊窩了。
林壽看了看死蛋,決定試試鎮墓獸石丸的藥效,雖然這鎮墓獸秘法按說是給活物用的,但這死蛋看著也不像完全死了的樣子,蛋這么多年了也沒腐爛,萬一救活了呢?
這想法其實沒什么道理邏輯,終歸是林壽隱約覺得這可能是八哥留下的東西,所以想碰碰運氣,一顆藥丸而已,浪費了也沒什么損失。
順手把那祭碗拿過來用,讓閑的坐門口望風的糊圖去取了點水來,碗里倒滿了水,鎮墓獸石丸放進去,藥搗碎溶化進水里成了一碗藥湯,然后把死蛋放了進去。
觀察了一會兒,沒什么反應,林壽就把這碗藥湯泡死蛋,先放在窗臺上了。
晝夜交替,暮去陰氣,朝迎晨曦。
次日天光大亮,糊圖還躺在炕上睡大覺呢,就聽見縫尸鋪里唧唧喳喳的鳥叫。
林壽眼睛一亮,起身去看。
窗臺上的祭碗里,藥水消失了個干干凈凈,像被海綿吸走了一樣,死蛋在碗中間裂開了,一個粉嘟嘟肉乎乎的小肉鳥,正在從蛋殼里往外爬,小腦袋上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林壽,居然一點也不怕人。
而且,那眼睛滴溜溜一轉,看向林壽手腕上的貔貅手串,一聲清唳!雛鳥唳邪!
白滾滾的貔貅一下從林壽的手腕上滾到手心里,現了原型,瑟瑟發抖的抱著林壽的手指頭,藏在后面,肉乎乎的小爪子嚇嚇唧唧的給林壽指著雛鳥,像在跟林壽說,它好可怕,求保護。
好家伙,林壽看的嘖嘖稱奇,這雛鳥才剛從蛋里孵出來,一聲清唳,邪祟震懾,居然就把他的小貔貅都給震出原型來了,這長大以后還得了。
不過林壽也沒想到,這死蛋居然還真活了,那鎮墓獸石丸的功效這么頂?
祭碗里沒剩半點藥液,林壽把小雛鳥拿出來放在暖和的溫箱里,又看了看那表面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祭碗,拿起來擦拭了一下,把它放進了貔貅手串里收好。
這祭碗,林壽總覺得有古怪。
雛鳥孵出來了,接下來幾天,林壽親自嚼米粥喂養它,十幾天后,雛鳥開始長毛,一身黑,但唯獨頭頂上,有一撮岔色白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