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切了一聲,小氣。
不過現在確實天色不早了,車廂里多數乘客經過一白天的折騰也乏了,都靠在座椅上睡覺,維多利亞便也靠著椅背睡下了。
夜色下,整列火車安靜了下來,只有車輪和鐵軌之發出間有規律的哐切聲。
這時候,早說睡下的林壽睜開了眼。
車廂里已經熄燈,漆黑一片,林壽看了看睡著之后,身體自動側倚頭枕在自己肩膀上的維多利亞,從貔貅手串里掏出個大抱枕替換自己給她靠著。
然后伸手靈活的一撐座位,越過維多利亞,翻了出來,穩穩落在走道中間。
天黑了,他也該解決些事了。
首先,林壽抬頭看了看車廂的天花板,白天的時候,有一伙響馬劫道,然后離奇的失蹤了,當時林壽踩了踩車廂底,實心的,現在,他又敲了敲車廂的天花板,咚咚的聲響回震,顯然,車廂的天花板上有空間。
林壽從聲音判斷,應該有半米左右高。
他沿著走道走,抬頭看著天花板尋找,不一會兒,找到了一圈縫隙,這應該是通向天花板的門,他伸手一頂,咔嚓天花板上的門被拉開,露出里面黑洞洞一片。
正當林壽要伸頭進去看時。
哐當,里面一顆死人腦袋掉了下來。
呼嚕嚕沿著地上滾。
這要擱一般人得嚇死,黑燈瞎火的,天花板上掉下一腦袋來,差點砸頭上,你擱這演恐怖片呢。
當然,林壽這玩意兒見多了,不怕的,何況地上轱轆的這腦袋,看面相他還眼熟的很,認識呢,這不就是白天說打劫呢嚴肅點林壽還給加油的那個響馬么。
林壽的一句加油,看來成了一口毒奶,這不,現在就剩下個腦袋了。
“哎,那下輩子加油吧。”
林壽小聲說道,手扒著天花板上的窟窿,一個縱云梯拉竿兒,翻身上去了。
剛才在下邊不覺著,這一上到天花板上的空間,林壽當時就聞見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兒!烏漆麻黑的動動手腳,就能碰到濕漉漉滿是血跡的斷臂殘肢,跟進了停電的屠宰場一樣,而且半米多高的空間,只能毛腰蹲著,更顯得壓抑恐怖無比。
林壽稍微一辨認,這里面的斷臂殘肢,可不就是白天那些失蹤的響馬么,當時車廂里黑下來那么一會兒功夫,就都被拆成零件丟在這來了。
誰干的呢?
林壽翻看尸體,不少尸體都是殘破的,胳膊腿身體上都有許多啃咬過痕跡,這跟當時聽到的咀嚼聲對上了。
林壽翻著附近的尸體,基本都是白天那群響馬,連那個響馬頭子,什么小闖王李三彪的尸體都找到了,一個武學大師,死的和其他嘍嘍沒什么區別,在林壽面前出場沒幾秒就掛了,算了,你好歹留了個名,不虧,那個被林壽毒奶的響馬,連名字都沒留下。
林壽這正對著一堆尸體沒溜呢,突然敏銳感覺身后一股幾乎微不可查的風動,這感覺白天響馬被襲擊時他也有過。
是那個玩意兒!
林壽在狹窄的空間里一個騰挪閃身,扭頭就在黑暗里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擦著自己飛過,要是林壽剛才反應慢半拍,那就要被撞中了。
好家伙,這是白天襲擊響馬的玩意兒,被林壽在天花板上找到了,原來是藏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