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鴻本身有錯在先,聽完裴璟的話,一時之間竟也不知如何反駁。
裴璟看到獨孤鴻說不出話來,也再不言其他,高喊一聲:“軍法官何在?”
旁邊的軍法官應聲出列,道:“屬下在!”
裴璟面色儼然地看向軍法官,問道:“軍隊出征在外,有軍官無事失期,該當何罪?”
軍法官扭過頭去看了一眼獨孤鴻,又把頭扭回來之后,堅定地回答道:“稟報將軍,軍法有言,無故失期者,斬立決!”
裴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對此早有預料,立刻大喝一聲:“來人!”
“就將這獨孤鴻在高臺之上,當場斬首。”
獨孤鴻瞪大了眼睛,這些人看樣子是要來真的了,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真正的害怕。
他一邊掙扎,一邊用狠狠的眼神盯著裴璟,罵道:“賊子爾敢。”
“殺了我,我們獨孤閥便與你們裴閥不死不休。”
“識相的就趕緊放開我,否則悔之晚矣!”
裴璟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本將軍乃是皇帝陛下冊封的斷后軍隊主官,整理斷后大軍軍紀,本來就是本將軍的分內之事。”
“又豈會因你區區的幾句威脅就束手束腳。”
說罷,裴璟扭頭看向站在身邊的軍法官說道:“軍法官,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軍法官再不遲疑,只見他右手一揮,身后幾個負責督戰的士兵便一涌而上,將那獨孤鴻死死地按住了。
有一名督戰隊的士兵,更是抽出了腰間的厚背橫刀,舉了起來。
獨孤鴻此時心中驚懼不已,大小便都早已失了禁,去還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
只見他沖著左御衛方陣的將士們,喊道:“你們都是瞎子嗎?”
“本將軍要被處斬了,還不快上來救我。”
左御衛的方陣中也是一陣的騷動,而左屯衛和右御衛的將士們,則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們。
嗯,還真有那么一兩名左御衛的郎將想抱一下獨孤閥的大腿,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但是馬上就被身邊的同僚拉住了。
眾怒不可犯啊!
左御衛的將士們恨透了獨孤鴻的無能與**,恨透了獨孤鴻隨意責打士兵的暴虐,也恨透了獨孤鴻對士兵們物質的克扣。
尤其是今天早上兩個時辰的曝曬,更是成為了他們發泄心中憤怒的一根導火索。
左御衛不知是誰領頭大喊了一聲:“殺了他。”
整個左御衛的方陣,馬上就徹底陷入了瘋狂。
每個將士都在齊聲大喊:“殺了他!”“殺了他!”
這種情緒慢慢地感染了整個校場的士兵,兩萬多的士兵都在喊著同一句話:“殺了他。”
獨孤鴻徹底陷入了絕望,只用用最近怨毒的眼神看向裴璟和全場的士兵。
裴璟推開了那行刑的督戰隊士兵,親自拔出了腰間的百煉橫刀。
裴璟手起刀落。
鮮血噴出。
獨孤鴻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