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等人來到林海小筑之后,還是同樣的廂房,還是同樣的老鴇,還是同樣的粉頭,諸位將領玩得還是同樣的盡興。
可是不多一會,裴璟卻是以如廁的名頭出了廂房。
當他進入花魁憐月的房間時,看到對方正在給一名病怏怏的男子奉茶。
自己的女人給別的男人奉茶,還真的讓裴璟有些吃味。
只見那男子的容貌長得跟獨孤篡有幾分相似,他心里明白,這是正主來了。
那病怏怏的男子勉強撐著起身,給裴璟施了一禮。
裴璟也不失禮數,給他回了一禮,隨后便在那男子的對面坐下。
花魁憐月也給他了一杯茶湯。
只是這個時候的茶湯里面佐料太多,裴璟到了這個時空雖然已經有挺長的一段時間了,但是始終都是喝不慣。
他只是端起杯子勉強抿了一口,便就放下了。
對面的那獨孤篡說道:“裴璟將軍好膽色,難道你就不怕我在茶里面下毒?”
裴璟聽了這話,也是笑了一笑,說道:“我如果今天死在這里,恐怕獨孤家主也討不了什么好。”
獨孤篡聽了這話倒是頗為認同,這裴璟說的是實在話。
以裴璟如今的地位,他確實不會做此等無智之事。
從這一小小的事情上面,他也看出了這裴璟的膽色與智謀。
這很令他滿意,他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獨孤篡剛想繼續說點什么,可是肺里一陣焦灼,卻又忍不住猛咳了幾聲。
因為劇烈的咳嗽,他的臉上反顯得有幾分病態的潮紅。
那花魁憐月看到這種情況,竟然有點擔心,連忙上前用手給他撫了幾下背。
裴璟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不滿了。
等到獨孤篡勉強喘過氣來,抬頭看了一眼裴璟的神色,心中有了幾分了然。
雖然裴璟隱藏得很好,但是他畢竟也是幾十年的老狐貍了。
從裴璟的神色之中,他還是看出了對方有一絲的不快。
獨孤篡心念一轉,便已經明白了對方不滿的原因。
不過,獨孤傳也不瞞他,張嘴便說出了一句,讓裴璟有些驚訝的話。
只見他直接說道:“憐月是我的女兒。”
裴璟聽了這話,一時之間竟然愣了一下。
等他回過神來,卻發現獨孤篡一副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他再看看這花魁憐月的容貌和獨孤善的容貌,細看之下,真的還讓他看出了一些相似的痕跡。
從這些面貌特征上面看,這兩人明顯多少都是有一點血緣關系的。
那獨孤篡看到裴蘊有些驚訝,心里也頗為滿意。
這年輕人雖然很不錯,但是還不跟那些幾十歲的老狐貍一樣,做到寵辱不驚的程度。
獨孤篡拍了拍花魁憐月的手,說道:“你也別怪她,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消息。”
“你很好奇,獨孤家的女兒,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林海小筑,做了一個區區的花魁,對不對?”
裴璟點了點頭,這一點他確實有點驚訝。
花魁這個名聲,聽起來好聽,但是在上位者的眼里,也不過就是一介娼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