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將看著副將手上明晃晃的橫刀,再想到這個人其實并不是自己的副將。
而是他要來到遼東城做守將的時候,那乙支文德硬塞給他的副將。
守將當場便挺起了自己的胸膛,一臉嚴肅地說道:“正是如此,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副將也!”
想了想,那副將又把頭伸了出來,對著城下的裴璟大聲喊道:“你們這些隋狗,我們家將軍說了,他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他不會投降,你們的想要他的頭顱,你們大可自己來取。”
城下的隋朝軍隊聽到自己被稱作為隋狗,也是恨得咬牙切齒,紛紛就想攻進城池,砍一下那守將的狗頭。
而城下裴璟此時也是知道,守將不可能如此輕松的便降了,他心里還是贊了一句。
他想不到這高句麗遼東城的守將換了數次,但是換來換去都還算是有點骨氣。
這守將起碼寧死不屈是做到了,裴璟想著到時候可不能讓他死得那么輕易了。
雖然他也不愿意對著一座有六千多人守軍的城池強攻。
但是他心里明白,這個遼東城的守將既然如此的鐵骨錚錚,那必然需要經過一番殺傷,才能真正拿下遼東城。
不過不怕,裴璟也還有他的殺手锏。
他轉過頭來看向身后的羅藝,突然笑瞇瞇地問道:“漁陽郡督軍羅藝,那城上的高句麗蠻子,竟然罵我們是隋狗,不知道你聽得這話有何感想?”
羅藝聽了裴璟的問話,心里咯噔的一聲,馬上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裴璟的問題。
羅藝心中十分明白,恐怕裴璟又看中他麾下這八九千殘兵敗將了,打算要他們再撞一次城池。
他身中甚至已經隱隱有了一些明悟,他帶出來的這一萬五千人,最后能有個三千人回到漁陽郡,就算是他運氣極好了。
看到羅藝訥訥不敢多言,裴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用極為夸張的語氣說道:“怎么漁陽郡督軍聽說高句麗蠻子罵自己是隋狗,竟然還能如此一言不發。”
“莫非是你沒有尊嚴的嗎?難道漁陽郡兵都是沒有長卵子的嗎?”
漁陽郡督軍羅藝脹紅了臉,一時之間又不知如何反駁,但又不愿意承認自己是沒有卵子的。
他只能悶聲悶氣地說道:“末將聽到那高麗狗如此辱罵我們,自然是十分憤怒的,只是………”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裴璟已經揮了揮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只是了。”
“看來是我誤會了漁陽郡督軍,那既然漁陽郡如此憤怒,這個攻城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請一定要為我們幽州軍一雪前恥啊,兄弟們都在下面看著你們,為你們擊鼓打氣。”
漁陽郡督軍羅藝再也顧不上自己,到底是有沒有卵子的了。
他急忙反駁說道:“總管怎可如此,我們漁陽郡兵在渡河戰役中,已經產生了極大的損傷。”
“如今我軍正是舔舐傷口的時候,實力尚未恢復,怎么可以接連投入到強度那么大的戰役之中?”
“我看其他各郡的郎將和督軍,對于那高句麗的賊軍,也是憤怒異常,不如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們吧!”
裴璟聽了這話有些訝異,轉過頭來看下其他的郎將和督軍,問道:“你們十分憤怒嗎?
其他的幾個郎將和督軍哪里看不出來,裴璟是打定心意要捉弄這羅藝了,他們怎么敢出來反抗裴璟。
于是,各郡的郎將和督軍紛紛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聲稱絕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