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畢可汗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他看向了旁邊的薩滿說道:“來人,竟讓阿史那祁設拖下去,把他的皮給我扒下來。”
阿史那祁設聽到這個話,簡直當場就要崩潰了。
扒皮是種刑法,他曾經在無數不服從他的人身上試驗過。
在別人身上試驗,都可以讓阿史那祁設感覺到無比的舒爽。
可是如今,這個刑罰落到他自己身上之后,反倒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恐怖。
阿史那祁設拼命地嘶喊著,對始畢可汗說道:“可汗,我可是你的叔父啊!”
“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要再給我一萬軍隊,我愿意帶罪立功。”
可是始畢可汗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旁邊的薩滿獰笑著,帶著身邊的親隨,就向前將阿史那祁設拉了出來。
很快,有人送上來的一柄精致的包羊皮小刀。
薩滿就在眾人的面前,將阿史那祁設的皮,完整地剝了下來。
就在將他的皮扒下來的時候,阿史那祁設身上的肌肉還在蠕動著,嘴巴還在一直喘著粗氣。
顯然,這廝還沒有死去。
這恐怖的一幕,看在了突厥將領的眼里,只感到有幾分兔死狐悲。
處身設地的想一想,那支隋朝人的軍隊,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阿史那祁設已經盡到了他的努力,便是他們自己親自上場,也不會做的比更好了。
可是始畢可汗可不管這些,他看著前面瑟瑟發抖的萬夫長萬弗利說道:“你看到了阿史那祁設的下場。”
“作為突厥可汗,我命令你率領你的萬名騎兵,再一次突擊到隋朝幽州軍的面前。”
“將那只兇狠的重甲幽州軍,給我徹底地擊敗。”
“如果不能做到的話,你也不用再多想了,那阿史那祁設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萬夫長弗利不敢反抗。
畢竟他如果反抗的話,那也不用等待會了,他現在就會死在這里。
萬弗利連忙下去準備。
可是當他回到自己麾下突厥騎兵之中時,他看到的只有麾下騎兵,臉上那驚恐的表情。
萬弗利知道,其實麾下的軍隊已經有了畏懼,這一場仗肯定是很難打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沒有回頭路。
萬弗利一次率領著他的萬名騎兵,對著幽州軍的中軍大陣,發起了沖擊。
其實距離剛才的交戰,現在又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
這些幽州軍重甲陌刀兵剛剛廝殺了一場,多少是有些疲憊的。
他們身上的鎧甲太重,陌刀也太重,極大地消耗了他們的體力。
而裴璟為他們準備了萬張高椅,讓他們勉強可以坐在上面,稍作休息。
此時,萬夫長萬弗利的軍隊,又再一次沖到了重甲陌刀兵的陣前。
還是一樣的操作,隋軍的陌刀兵砍死了一個又一個的突厥騎兵。
這一次的突厥騎兵更加不堪。
僅僅在戰死了不到三千人之后,突厥騎兵便隨之崩潰了。
萬夫長萬弗利高坐在戰馬上,看著這些已經完全不受他控制的騎兵。
他也徹底崩潰了。
他顫巍巍地舉起了自己的配刀,慢慢地放在自己脖子上。
萬弗利果斷地抹了脖子。
這不是為了所謂的尊嚴。
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就像阿史那祁設一樣,整張皮剝了下來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