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家長孫無垢,也不算得上是他的未婚妻。
裴璟就算真的把長孫無忌兄妹,都搶動了幽州去,他也沒有為長孫兄妹強出頭的借口。
加上裴璟的家境并不比他們李氏差,反倒猶有過之。
這就讓李世民感覺到十分的憤怒與無力了。
不過,無論李世民對裴璟如何的怨恨,也并不代表他就會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殷開山與幽州軍起了沖突的事情,絕不是一個小事情。
這幽州軍是最先來的并州救駕的,并且裴璟也是將突厥人趕走的有功將領。
如今這些人,卻被殷開山用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擋在了城門之外。
所以這個事情,無論如何都算得上是殷開山理虧。
李世民也知道輕重緩急的,趕緊帶著殷開山,就父親所居住的小軍營走去。
他得趕緊把這個事情稟報給父親,免得引來更嚴重的后果。
當他們來到李淵面前的時候,李淵也敏感地察覺到了,這事情里面的不對。
然回也都細細問過了殷開山,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在李淵的面前,殷開山自然是不敢隱瞞的。
他便把城門口處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給李淵稟報了個清楚。
雖然,殷開山強調自己,是因為誤會了對方的身份,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但讓李淵感到十分憤怒的是,這殷開山來到這里之前,還在城里面閑逛了一會兒。
如今大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
無論如何,一個怠慢的罪名,殷開山是過不去的了。
李淵在這廳內來回地踱著步。
在思考的片刻之后,他的臉上卻終于露出了微笑,說道:“這個事情也不打緊。”
“陛下的性子我十分了解,裴璟的幽州軍,有了救駕的名頭。”
“但是裴璟在幽州下的那些事情,早就已經惹得陛下十分不滿。”
“如今。我們跟他們起了沖突,陛下很有可能也不會怪罪我們。”
李淵瞇了瞇眼睛,對殷開山說道:“現在我就帶你進入皇帝的行宮,跟他稟報這個事情。”
“到時候你要死死的咬住,不知道這幽州軍將領身份的事情,才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你要盡量將對方軍隊,那囂張跋扈的樣子說出來。”
“殷開山,你明白了嗎?”
殷開山聽了這個話,顯然也已經明白了。
他連忙拍著胸膛說對李淵說道:“末將省得了。”
三人又商量了些細節,一刻之后,李淵十分著急地帶著殷開山,進入到了楊廣的行宮之中。
這個地方以及說是楊廣的行宮,其實也不過就是之前雁門郡的太守府而已。
而今的雁門太守已經搬到了城內,一座富商的宅子里面辦公了。
經過多番稟報之后,李淵和殷開山終于還是見到了楊廣。
楊廣聽了殷開山的話之后,也是十分不滿。
他臉色鐵青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個幽州軍的將領,果真囂張跋扈到這種程度嗎?”
殷開山像小雞一般點著頭,說道:“正是如此。”
“在微臣看來,他對朝廷絲毫沒有半分敬畏之心,竟然敢拔刀與守城的軍隊對峙。”
“如此看來,便是治他們一個藐視朝廷的罪責,也都是沒有錯的。”
楊廣聽到這個話,心里的憤怒就更甚了一些。
在他理解之中,與其說是幽州軍對朝廷不滿,還不如說是裴璟對他不滿。
在生死關頭之際,裴璟的到來救了他一命,當時他還是十分感動的。
可是當這個事情過去了,楊廣又恢復了安全之后,他便再也記不得裴璟的半分好,反倒要想起裴璟圖謀自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