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見到裴璟之后,他一定要再雄闊海的面前,告這個熊闊海的一把刁狀。
起碼也定要裴璟,將這雄闊海一擼到底。
不過,這名宦官又想到了一個事情。
傳說中那名幽州總管裴璟,對于朝廷中的打點,向來都是不計成本的。
之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宦官,也經常可以收到他的金豆子銀豆子賄賂。
自己這一次去找他,實在的好處應該也不會太少。
如果到時候,那幽州總管裴璟舍得下本錢的話,自己放過這雄闊海一馬,也并非是不可以。
此時的已經把軍隊停留在了距離,雁門城三十里外。
甚至軍隊已經在建筑臨時駐地。
雄闊海一直沒有回來,他就一直沒有往雁門城開進的打算。
因為他和朝廷之間的關系,他自己也清楚。
他必須要等到雄闊海回來,才確定到底要如何應對朝廷。
而雄闊海回來的時間,比他想象中要晚了很多。
最后雄闊海倒是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十幾個朝廷的人,自稱是楊廣的使者。
裴璟高坐在堂上,連屁股都沒動一下。
就更不要說,讓他起身迎接這個朝廷的使者了。
其實這個宦官也是新建得寵之人。
他之前其實也沒有見過裴璟。
他對裴璟所有的了解,也都只是來源于之前的宦官。
他的那些前輩對他說過,裴璟是十分禮且極其豪爽的。
他喜歡像一個散財童子一樣,到處花錢打點,只為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本來來見裴璟之前,已經想象過。
裴璟會對他如何的卑躬屈膝,如何地百般討好,如何的想盡辦法賄賂他。
但是如今親眼看到了裴璟,卻讓他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按理說朝廷的圣旨來了,裴璟多少也該沐浴更衣,擺下香案,恭恭靜靜地垂手以待。
可是別說讓裴璟沐浴更衣擺下香案了。
裴璟行為就是在明顯告訴他,他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而旁邊的幽州軍將領也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不帶有絲毫的感情色彩,卻又滿臉殺氣。
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名外將,可以向面前的裴璟一樣,身上的氣勢可以如此的龐大。
裴璟就靜靜的坐在堂上,臉容儼然,眼神淡漠。
而在堂下站著的宦官,竟有一種想要卑躬屈膝頂禮膜拜的感覺。
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勉強給自己壯了膽子。
宦這才對上面的裴璟,說道:“這位是否就是幽州總管裴公?”
“陛下派奴婢來此,有旨意要傳給幽州總管。”
他看到上首的裴景,仍然是一臉淡漠的樣子。
這讓心中有些發虛的宦官,只能勉強擠出了些許的笑容,對裴璟笑了一笑。
只是他這個笑容,無論怎么看都顯得有幾分勉強。
至于他之前想過的,來到見到裴璟之后,一定要告雄闊海一個刁狀。
甚至他還打算,讓這裴璟免了雄闊海職務的事情,此刻卻是絲毫都不敢再提起了。
其實在見到這名宦官之前,裴璟已經稍微抽了點時間,見了一下雄闊海。
他知道了熊闊海在雁門城,所遇到的所有事情。
因此,裴璟也猜想得到在圣旨里面,肯定不可能是什么好話。
只見裴璟就這樣向著那名宦官,伸出了一只手。
宦官看到裴璟的這副做態,一時之間也沒明白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