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你這說的是哪里話,你難得來北面一次。”
“孩兒不能夠親自率領人馬前去迎接你,已經是十分不敬了。”
“今天來到你的地方,又怎么敢因為義父你軍務繁忙,稍微來晚一點,就怪罪你了。”
“這怎么可能是人子所為?”
“雖然我生于北境,乃是蠻夷之人,但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秦王殿下裴璟聽到這個話,終于滿意地露出了笑容。
“你能夠這樣想,那為父就放心了。”
“之前我還一直很擔心,認為你會不會親自率領大軍,趁我們沒有辦法鎖定你位置的時候,特意前來偷襲我。”
東突厥始畢可汗被說中了內心的想法,臉上也是有些羞紅。
不過,終究是千年的狐貍,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一臉義正辭嚴地說道:“不敢!”“不敢!”
“孩兒之前的事情確實是做錯了,也讓義父你操心了,日后我們東突厥一定會唯義父你馬首是瞻。”
秦王殿下裴璟拍了拍東突厥始畢可汗的肩膀,沒有多說其他。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為父又怎么可能選擇不相信你呢?”
“進去再聊,光在這里站著,也讓別人看了笑話。”
秦王殿下裴璟說罷,毫不客氣的就往回走,這東突厥始畢可汗也是連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跟在他身后,真的還有幾分義子義父情深意重的樣子。
至于兩個人心目中想的是什么,那就無從得知了。
秦王殿下裴璟回了大帳之中,直接在堂上面坐了下來,而兩側站的都是他麾下的將領,只有中間站著的是契丹、奚、霫等部族的埃斤以及東突厥始畢可汗。
秦王殿下裴璟看見這些契丹、奚、霫等部族的埃斤,與這東突厥始畢可汗之間互不順眼的樣子,心里也是暗笑了一下。
這正是他想看到的。
“這一次本王率兵來北邊,也是因為你們兩邊的紛爭不斷,這樣我感覺到十分的難受,無論怎么說,你們都是我的義子,也算得上是兄弟。”
“咄吉,你看看如今這契丹、奚、霫等部族,都已經被你東突厥壓迫得不成樣子了。”
“這個草原那么大,契丹、奚、霫等部族就擠在東邊那么點地方,你又為何非要趕盡殺絕呢?”
東突厥始畢可汗雖然心中十分的不服,但是他仍然裝出了一副已經認錯了的態度,連忙對秦王殿下裴璟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義父責怪得對,這個事情是我們東突厥錯了,我們愿意釋放所有部族的俘虜,與他們重歸于好。”
契丹、奚、霫等部族的埃斤,聽到了東突厥始畢可汗的話,也不由的有些憤怒。
他們的損失那么大,東突厥始畢可汗竟然就是簡單地對他們進行釋放俘虜,其他的什么補償都沒有。
幸虧是他們義父率領的援兵來的及時,才讓他們避免了更大的損失,如果沒有裴璟到來,他們現在早在那塊小小的地盤上面,等著被東突厥滅亡了。
契丹、奚、霫等部族的埃斤紛紛站了出來,對著上邊的裴璟說道:“義父,這東突厥始畢可汗欺人太甚,我們損失了那么多的牛羊,馬匹戰死了那么多的部落族人。”
“他如今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將這場戰爭的過錯抹去,實在是讓我等無法接受啊!”
“還請義父對他嚴加懲處!”
秦王殿下裴璟也是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
“好的,這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你們何必又如此執著呢?”
“這不是為難我嗎?”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如今你們契丹、奚、霫等部族的埃斤也認我為義父了,同時咄吉也是我的義子。”
“那么你們就看著我的面子上,把這場戰爭給掀過去了。”
“從此以后,你們兄弟相稱,日后相互之間給我關系處好了,不要再給我添麻煩。”
“如果下一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被迫讓我率軍來北邊的話,你們的下場,絕對比你們想象中悲慘多了。”
秦王殿下裴璟說完這個話之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東突厥始畢可汗,眼睛里面的威脅透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