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冷笑一聲,問道:“江大宗師傷勢如何?那些被打傷的弟子傷勢呢?”
陳叔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神色悲痛道:“江大宗師和對方對拼了一記,實力懸殊,五臟六腑都受損,現在已經支撐不了幾天了。
那些弟子,大多數倒是沒有性命之位,不過,有一人當天下午就走了。”
說這話是,陳叔身軀顫抖,手掌緊握。
身為武盟盟主,他和江大宗師又相交多年,早已經怒火沖天。
可是,如今武道界,只有周通一人,打開了骨之封印,擁有和馭境爭鋒的實力,他哪怕在不甘在悲痛,也沒有辦法。
“本來江大宗師受了傷,還嚴令弟子不要聲張,是那吳鳩等人刻意放出的消息。”
陳叔看向周通,沉聲道:“你想要怎么做?”
這時,一旁的方正插言道:
“其實一切還是由名額而起,江大宗師等人不過是殃及池魚,這次那吳鳩刻意吸引你過去,恐怕也是對名額有所圖謀。”
周通微微點頭,神色一片冰冷。
他行事一向是有恩必報,有仇必還。
江大宗師和武盟眾多宗師,雖然相交時間不長,但都將他視為武道希望,畢生武學說給也就給了。
這一切,他都記在了心里。
而且,他修行武道,是武道界一份子,更是被眾多世俗武夫當做精神支柱,這種時候,他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當下,他看向方正,道:“隊長呢,長治縣此行,我想要有隊長陪護。”
方正眼睛微微一瞇,“你是想下狠手了?”
“一較高下?”
周通眼神冷冽,嘴角浮現出一絲嗜血的微笑,“我們這邊兩個人要沒命了,一較高下怎么行,此行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很快,眾人找到陳小小,給她說了一切。
陳小小渾身氣勢勃發,眼神鋒利如刀。
因為陳叔的關系,她和諸位宗師關系也不錯,尤其是江大宗師,看似也就是不到五十歲,實際已經七十多了。
她也是江大宗師看著長大的,陳小小本就性格火爆,聽到這里,火氣已經沖到了頭頂。
“這件事交給我了,勢必給江大宗師一個交代!”陳小小沉聲道。
陳叔搖頭,鄭重道:“這件事不能交給你,武道的尊嚴,只有修行武道的人才能撿起來。”
他將目光落在周通身上,有看向陳小小,“不過,畢竟是去人家的地盤,需要你為周通保駕護航。”
陳小小認真點頭,看向周通,沉聲道:
“在無憂教作亂之前,咱們四大縣城都是競爭關系,鎮邪司之間雖屬同一陣營,但有仇怨的人不少。
每年爭端之下,也要死個把人,這種低層次的爭端,也就是小波瀾,不會引起亂子。
你放手去做,一切有我!”
周通認真點頭,心中最后一點顧慮也沒了。
……
很快,一行人來到長治縣。
周通邁步進入武館當中。
一進入武館,眾多弟子便是將目光投射向周通,眼中中滿是崇敬和仰慕,神色激動,紛紛抱拳行禮。
“見過周武圣!”
他們齊聲嘶吼,聲音中透著悲痛,也透著期待。
雖然江大宗師不想擴大事端,但他們何曾不想周通能夠站出來,挽回武道尊嚴。
周通今天穿的是一身嶄新的武道服,上面沒有一絲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