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著實也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問道:“二位身份恁地顯赫,可尋得名師來為令子授業,為何要請周侍中,這著實令我感到費解。”
姬定也是直點頭。
陳芝感到有些受寵若驚,這好像是周濟第一回認同他的話。
不容易啊!
“陳大夫,這事咱們待會再說。”田修很敷衍地回了陳芝一句,又向姬定道:“周侍中不妨考慮一下?”
姬定直搖頭道:“這濟真是恕難從命,而且我方才也說了,我的職責只是提建議,至于采不采納,我也不強求,各位,我還有事,我先告辭了。”
“等會!等會!”
滕魯直接拉住姬定的袖子,道:“周侍中先別急著走呀,要不你三個月教一堂課,可否?”
“真教不來。”
一向從容淡定地姬定都快哭了,道:“多謝各位的厚愛,你們還是另尋名師吧。”
言罷,便拔腿開溜。
這是掉進了盤絲洞么,可是...可是那盤絲洞全都是美女,穿得又少,可這里全都是油膩大叔。
田修望著姬定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看來還是得去找蔡夫人請教一下,她這人情到底是怎樣的人情?竟然能請得動周侍中。”
滕魯突然道:“會不會只有情,沒有前面這個‘人’字。”
“情?”
田修一怔,道:“哎呦!這可就難辦了,在濮陽,除那鄭姬之外,誰的姿色比得上蔡夫人。”
說到這八卦,大家可就更不困了,側耳偷聽著。
滕魯道:“田兄,咱們可去齊國找找。”
田修點點頭道:“既然周侍中愛美女,那咱們就去找找。”
擎薄聽著他們尬吹,實在是忍不住了,太丟我們貴族的臉了,直接走了過來,問道:“二位,我怎就不知道這周侍中還有這般本事,讓二位不惜屈尊相求。”
田修好奇道:“你們都沒有聽說嗎?”
只聽一人呵呵笑道:“怎沒有聽說,姜季武以前不學無術,成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可自從拜周侍中為師之后,性格大變,天天在家苦讀。”
“我家那小子雖然未能拜得周侍中為師,但因與姜季武關系不錯,最近也變得愛讀書,天天找我要各種書籍,還與我談論各種學問,可真是將我高興壞了。”
......
紲錯突然湊過來,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道:“這是真的嗎?”
他孫子剛剛刑滿不久,他也為此頭疼的厲害啊!
......
也不知何時,關于姜季武求學的事情在濮陽傳開了。
這在許多長輩眼中,這簡直就是人類的奇跡。
以前姜季武那真是出名的壞學生,說是老師克星,亦不為過。
姜家是什么家族,姜佐以前也為姜季武請得各路名師,但無一例外,不超一月,就被氣走了,姜佐尚武,經常吊打姜季武,但也沒卵用,他后來也就放棄了。
不曾想,拜了周濟為師之后,姜季武開始變得酷愛讀書,還影響了許多人。
這不是奇跡是什么。
然而,他們這些貴族中,自然也有些許多人的孩子跟姜季武一樣的不學無術,做父母哪能不愁,如今他們都想請周濟給他們兒子當老師。
至于衛國的鹽鐵,他們這些業余政客,并不是那么在乎,他們的主要利益都在本國,而不在這衛國,支持誰不是支持。
......
“先生,您回來了。”
“嗯。”
“先生.......!”
在門口迎候的小鶯還欲在說些什么,姬定已經是陰沉著臉走了,只聽他嘴里還嘀嘀咕咕抱怨著。
“真是豈有此理,我什么身份,我犯得著去求你們答應么,有能耐你們倒是不答應,還想跟我交換,太瞧不起人了。”
“周先生。”
聽得一聲如春風拂面的溫柔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