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薄沉吟道:“我以為就當今局勢而言,咱們衛國最終還是逃不了被大國吞并的厄運,周濟此行,也不過是為衛國續了一口氣,我可不信回回周濟能夠化險為夷。既然留不住,那就不如主動并入大國,如此一來,咱們不但不會損失什么,而且還能夠在大國做官,豈不美哉。”
紲錯聞言,當今驚訝地看著擎薄。
擎薄卻道:“難道我說得不是事實嗎?難道我們非得等到君上來找我們算賬時,再另謀出路嗎。”
紲錯呵呵兩聲道:“你可真是異想天開,就是咱們愿意,咱們又能做成什么事。”
擎薄立刻道:“若是紲兄您愿意的話,這事準成。”
紲錯問道:“此話怎講?”
擎薄道:“不瞞紲兄,前不久我的一位老友從大梁來,他告訴我,魏王對于衛侯最近的舉動其實是非常不滿的,只不過是擔憂齊國誤會,故而這回才沒有出兵,但是吞并衛地只是遲早的事,我們何不早做打算,否則的話,到時咱們可能一無所有啊!”
紲錯瞧了他一眼,緊鎖眉頭,似乎顯得有些掙扎。
擎薄又道:“紲兄,如果君上對你有所猜忌,以君上的性格,他肯定會處處提防你的,待時機成熟,只怕君上就容不下你了。”
紲錯道:“但是咱們沒有這個實力啊!”
擎薄道:“這一點紲兄大可放心,大梁方面將會全力支持我們的,只要咱們投靠魏王,哪怕君上對咱們有所不滿,魏王也一定會替咱們撐腰的。”
紲錯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
而那邊周府兀自是貴賓絡繹不絕,田修、滕魯也都紛紛上門,畢竟周濟是他們已經認定的老師,他認為姜季武在拯救蔡夫人一事中,表現的有勇有謀,乃是姬定教育有方,這時候必然要來恭賀一番,拉近關系。
直到傍晚臨近時,他們才散去,但姬定并未回去休息,而是坐在廳堂內,獨自品著秘制的香茗,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過得一會兒,姬舒便來到這里。
姬舒來到廳堂,見糕點、香茗就已經擺放好了,就等著她入座。
她倒也不客氣,直接跪坐在姬定對面,笑道:“恭喜先生又一次立下大功。”
真是想不到我老婆的顏值還能有上升的空間。幾月不見,姬定只覺公主更加成熟,嬌艷迷人,道:“如果這些天讓公主擔心了,濟感到非常抱歉。”
姬舒抿唇一笑:“先生這回可真是猜錯了,我可是一點也不擔心先生。”
姬定搖搖頭,十分嚴肅地說道:“這是不可能,擔心自己所愛的人,乃是人之常情,公主犯不著否認。”
真不要臉。姬舒稍稍一翻白眼,無語道:“我之所以不擔心先生,那是因為我認為,這一切都是先生一手操縱的,故此我堅信先生此去一定會大獲成功,只不過我猜不到先生的成功究竟是什么。”
這你就猜錯了,此行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敗。姬定心里暗自苦笑,嘴上卻是問道:“何以見得?”
姬舒想了想,道:“就只是感覺。”
姬定只是點點頭,倒也沒有解釋。
姬舒又補充一句道:“而且是一種不好的感覺。”
姬定問道:“什么意思?”
姬舒如實道:“我一心想要光復故國,而我卻在先生的計劃中,可見先生想要得到的更多,這越想我就越不敢去想,但是如今我似乎想要回頭也是不可能的。”
姬定笑道:“我之前就幾番提醒過公主,別離我太近,可公主偏偏不聽,這可怨不得我啊!”
姬舒螓首輕搖道:“所以我也沒有怨先生,只是我自問不是先生的對手,但同時我又不想就如木偶一樣,被先生玩弄于股掌之間。”
姬定目光往她胸前一瞥,問道:“那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