紲錯忙道:“自然上君上的宮殿更為豪華,臣的府邸豈能相提并論。”
衛侯又問道:“那為何卿在這里比較自在一些。”
紲錯愣了下,道:“這是老臣的家,待在自己家里自然要更自在一些。”
“卿說得不錯,這是自己家!”衛侯感慨一聲,又道:“再富麗堂皇的房屋,也不如自己家更加逍遙自在,你看看那鄭公主,倘若鄭國不滅,她可就是一國公主,又豈會如今日這樣,到處顛沛流離,不管是住在哪里,都只是一個客人,客人就會感到拘束。”
紲錯忙道:“君上,老臣......!”
衛侯抬手制止了紲錯,又道:“我知道卿的建議,也是想保全我們衛國,但是卿可有想過,在自己家,自己說的話都不能作數,那又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寡人并非是要與強國為敵,寡人只是希望自己的子民活得有尊嚴,在自己家說的話,是可以作數,就僅此而已,這難道是一種奢望嗎?”
紲錯聽得是老淚縱橫,道:“老臣豈不知君上的想法,但是老臣實在是害怕我衛國會遭受到滅頂之災啊!”
衛侯道:“卿大可放心,寡人豈不知其中兇險,若非十足的把握,寡人也絕不敢這么做。”
紲錯呆呆地看著衛侯道:“十...十足的把握?”
衛侯點頭道:“正是,但是具體細節,寡人暫時不便與卿,可是目前寡人可是非常需要卿,寡人已經封卿為尚書令,卿一日不在,這政令就一日不得執行啊!”
“君上...臣愧對君上啊!”紲錯拉著衛侯的衣袖是痛哭流涕。
衛侯也是眼中泛著淚光。
這時,屋外忽聽得有人道:“君上,小人有要事稟報。”
紲錯趕忙松開衛侯,抹著雙眼道:“抱歉,老臣失態了。”
“這不怪卿。”
衛侯也抹了抹眼角,又向屋外人問道:“什么事?”
屋外人道:“我們剛剛收到消息,魏國相邦已經入境。”
衛侯面色一驚,道:“可知惠相是因何而來?”
“惠相是要去往齊國,到時會經過我們濮陽。”
“呼...!”
衛侯松得一口氣,旋即又稍顯尷尬地看向紲錯,咳得一聲,道:“卿看見了,寡人的大夫去到大梁,人家是愛見不見,可他們的相邦經過我國,對于我國可也是頭等大事。”
紲錯羞愧不已。
衛侯又道:“寡人就不打擾卿休息,但是卿一定早日康復,寡人可真是一天也離不開卿啊!”
紲錯哽咽道:“君上如此厚待老臣,老臣...老臣真是無以為報,唯有耗盡這殘燭之軀,以報答君上的恩情。”
“好好好!”
......
這衛侯一走,紲錯立刻坐起身來,精神矍鑠,哪里像似一個病老頭。
那女婢趕緊拿著熱帕子給紲錯擦了擦臉,又遞上一杯熱茶。
一直站在旁邊的文士走過來,道:“主公,看來衛侯還是離不開您啊!”
紲錯冷笑一聲:“他當然離不開老夫,他可還希望老夫幫著他制衡殷順且。”
那文士道:“可是君上欲拜主公你為尚書令,在三省之中,尚書令的權力可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