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已經宣戰了,自然就沒有什么可談的。
田渾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他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啊!
當宋國出兵過界,搶掠巨陽,這事就變得非常復雜,因為楚國到底是大國,若忍下這口氣,那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而這正是齊國想見到的。
魏溪瞧了眼田渾,稍稍皺了下眉頭,然后來到姬定身前,小聲道:“客卿此舉是否沖動了。”
姬定可還佩戴魏國相印,他是稱呼姬定為客卿。
魏國如今是最渴望和平了。
姬定笑道:“此事咱們待會再談,我這剛到,舟車勞頓,比較疲乏,腦子有些不好使。”
魏溪稍稍一愣,道:“行,過兩日我親自登門拜訪。”
“行!”姬定點點頭,又向其他人道:“若無其它事,濟就先告辭了。”
田渾笑道:“楚相遠道而來,我等愿為楚相接風洗塵。”
姬定忙道:“不敢,不敢,到時我宴請各位。”
這一番客氣之后,姬定便與屈善出得會議室。
屈善立刻道:“令尹,此事分明就是齊國在后面慫恿,若非如此,宋國豈敢輕易入侵我國。”
姬定嘆了口氣,道:“難道你不說,大家就不知道嗎?這些話說出來可就多余了,至少此時沒有這個必要。”
屈善卻是感到不解,道:“我只是想戳破齊國那虛偽的面具。”
姬定苦笑道:“難道你認為此戰,我們能夠一舉消滅宋齊嗎?”
屈善不語。
姬定道:“故此最終還是要跟齊國談,他若不承認,你公開將矛頭指向齊國,是毫無益處。”
“我...我也不過是被他們氣昏頭了。”屈善嘆了口氣,今年就他楚國事多,嗓子都給吵啞了,又問道:“令尹打算怎么辦?”
姬定道:“事已至此,要不打一仗,誰也無法想本國臣民交代。”
談話間,他們已經出得院門,姬定突然左右看了眼,又看向左前方,然后向屈善道:“屈大夫,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明日我們再談。”
屈善順著姬定的目光看去,見是宮殿的方向,立刻反應過來,關于姬定與姬舒的事情,大家都是知曉的,于是拱手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到時我們再聊。”
“屈大夫慢走。”
與屈善別過之后,姬定便迫不及待地趕去宮里。
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后宮,這剛剛來到屋門前,就見一名美貌少婦快步從屋內行出。
不是姬舒是誰。
二人一照面,不約而同地停住腳步。
怔怔看著對方,過得好一會兒,姬舒才走上前來,凝視著姬定那清瘦的臉龐,道:“你瘦了。”
姬定拉著她的手,嘆道:“天生麗質也敵不過那相思之苦啊!”
說著,他打量了姬舒,發現她的美貌卻是更甚往昔,更加嬌媚動人,只不過那御姐的嫵媚已經漸漸勝過那少女的清純。
姬舒微微撅了下嘴,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來看我?”
姬定忙道:“我也想來,但是今年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不瞞你說,我有大半年在路途中度過的。”
“可真是不打自招。”姬舒哼了一聲:“可見你般憔悴,非相思之苦所至。”
“......!”
姬定眨了眨眼,突然摸了下自己的臉,“我現在很憔悴嗎?”
天生麗質能否抵過相思之苦,這不好說,但肯定是抵不過長日的風吹日曬。
姬舒凝視著消瘦的姬定,是一陣心疼,倒也不想再去追究姬定是否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