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定故意當做沒有看見,又楚威王道:“而臣主要負責去濮陽與各國商談貿易,這對于新法而言是極為重要。”
關于此事,去年姬定就已經說過,楚威王也已經批準了,他問道:“不知卿打算開展與中原的貿易。”
姬定笑道:“賣船給他們。”
“船?”
不等楚威王說話,屈易為便道:“此船乃是我們楚國的寶貝,怎能輕易賣給其它國家。”
姬定呵呵道:“如果這船只有我們楚國可以造,就是賣給他們也無妨,到時若有爭執,大可不賣,那他們就只能干瞪眼。
如果我們一直捂著不賣,他們也肯定會想盡辦法從我們這里學習這造船之術,反而令我們防不勝防,若是讓他們偷學去了,我們更是得不償失,我們主動賣船給他們,一來,可以令他們自己不制造,從我們這里購買,促進我們與中原的貿易。
二來,一旦他們從我們購買船只,順便就可以將我們楚國的貨物一道運送過去,這就節省了大量的成本,那么我國貨物將更容易進入中原各國,打下堅實的基礎。”
大家聞言,皆是眼中一亮。
這主意到時真不錯。
賣船的話,順帶就可以將貨物一道運送過去,其中可以節省不少運費,成本就降低,這對于拓展貿易,可是有著極大的幫助啊!
尤其是在這開始的階段。
楚威王點點頭,道:“不知卿打算何時出發?”
姬定道:“越早越好,回來的時候,剛好可以根據那些貴族子弟的表現,重新做出安排。此外,臣還能夠去跟各國大夫,商量有關巴蜀的戰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
齊國,臨淄。
今日鄒忌與田嬰來到淄河,倒不是為視察河道,而是視察造船情況。
其實上回大戰時,齊國就已經注意到楚國的新型船只,畢竟齊國可是沿海國家,對于海運、河運向來都是非常重視的。
這也是齊國經濟霸權的重要一環。
“關于江州的戰事,相邦怎么看?”田嬰問道。
鄒忌問道:“靖郭君怎么看?”
田嬰嘆道:“秦國畢竟離我們甚遠,依我之見,這楚國若是太強大,對我國要更為不利啊!”
鄒忌點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是我以為,秦國就是丟了江州,他們還是能夠在巴蜀站穩腳的,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田嬰問道:“相邦的意思,咱們晚點再出手。”
鄒忌嗯了一聲:“上回我們出兵幫助秦國延緩楚國在巴中的攻勢,但是秦國卻背信棄義,選擇與楚國合作。咱們這回也給他們一點教訓。另外,等到楚國拿下江州之后,我們再出手,相信楚國也會理解的,到時自然會收斂一點。”
“嗯。”
田嬰稍稍點頭。
這時,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下官見過相邦,靖郭君。”
“情況如何?”
鄒忌向那管事的官吏詢問道。
那官吏回答道:“我們已經摸清楚這船的構造,但是目前還不能造出來。”
田嬰納悶道:“這船就在這里,你們照著做不就行了么。”
那官吏道:“靖郭君有所不知,這船上的許多制造工藝,并非是用一般的工具制成的,應該是用了一些特殊的工具,若無那些特殊的工具,我們是難以做出這種船來,可能需要技藝高潮的工匠才能夠做出來,但這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日。”
田嬰又問道:“你們不能造出這種工具嗎?”
那官吏道:“下官已經在派工匠在研究,暫時還未有頭緒。”
鄒忌點點頭,又道:“你去忙吧。”
“下官告退。”
待那官吏走后,鄒忌笑道:“與其自己想就還不如派人去楚國看看。”
田嬰點點頭。
一番視察后,二人又回到附近的莊園里面。
剛到門口,其仆從便道:“相邦,蘇先生來了。”
鄒忌微微一愣,道:“蘇秦?”
“不是,是蘇秦的弟弟,蘇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