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槐聽到后面,不禁大吃一驚。
一直以來,楚威王都非常信任姬定,不曾想,卻要對姬定卸磨殺驢。
楚威王瞧了眼兒子,苦笑道:“非寡人心狠手辣,只不過此人太過聰明,只怕你是難以駕馭得住他。
另外,他自己也說了,以他之才,不愁找不到出路,而他之所以來我楚國,只因我楚國的潛力,能發揮其所有的才能。
可是一旦完成變法,那他繼續留在我楚國,還能圖些什么?而且,他如此年輕就已經擔任令尹,將來你又還能賞他些什么?”
......
而此時姬定已經回到家,剛下得馬車,發現荊夫人又來到門前迎候,心道,這女人可真是好聰明,這么快就知道我心中所想。
前兩日他回來時,看到門前的荊夫人,這心里確實別有感觸,在那一瞬間,他真的將荊夫人視作自己的妻子。
顯然,他當時的神情,被荊夫人察覺到了。
“夫人無須親自出門迎候。”姬定走上前去,言道。
荊夫人笑道:“可若我一直不出門迎接,定會讓人懷疑的。”
姬定不禁心想,那咱們一直分房睡,豈不是更會讓人懷疑?要不......!
荊夫人瞧他目光閃爍不定,問道:“你在想什么?”
“啊?”
姬定稍稍一怔,笑道:“還是夫人心思細膩。”
荊夫人狐疑地瞥他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么,二人來到大堂,荊夫人突然道:“今兒荊蠻酒色的客人,比起往日來少了七成之多。”
姬定一愣,問道:“這是為何?”
荊夫人只是瞧他一眼。
看我作甚?姬定稍一沉吟,問道:“難道是因為我的原因?”
荊夫人輕輕點頭。
那些貴族子弟,全都是荊蠻酒舍的大客戶,卻因為姬定,個個被打的是鼻青臉腫,有些人在家里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這得多恨姬定,而如今荊夫人名義上就是姬定的妻子。
這恨屋及烏。
他們怎還會上荊蠻酒舍。
姬定當即反應過來,道:“真是抱歉,我沒有想到,這會連累到夫人。”
荊夫人卻道:“其實這點小錢,倒是不打緊,倒是先生,我聽聞如今許多公子都恨先生入骨,都在想辦法對付你,你可得要小心啊!”
姬定聞言,卻是笑道:“看來夫人似乎更關心我,而不是家中買賣。”
荊夫人美眸一劃,故作委屈道:“可是你卻一點也不關心我,就沒有考慮到我的買賣會受到影響。”
wo擦!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姬定訕訕一笑,道:“這樣,我傳授幾道菜式給夫人,我保證無人可抗拒。”
荊夫人似乎并未被打動,兀自是憂心忡忡道:“但問題不是出在這菜式上面,而是出在你身上,你難道就不怕他們蓄意報復你么?”
姬定笑道:“可若是瞻前顧后,又如何能夠成大事,得罪他們,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沒有什么好擔憂的。”
荊夫人道:“可是我很了解那些人,個個都是心胸狹隘之輩,只怕將來后患無窮啊!”
我就喜歡后患!姬定暗自一笑,嘴上卻是豪氣萬丈道:“大丈夫,有何懼哉!”
......
話說回來,時到今日,才算是正式開啟變法。
之前那都是鋪墊,因為此前姬定并未與貴族發生任何矛盾,一直都是哄著他們,幫著他們賺錢。
那過程當然非常愉快啊!
但是變法不可能不得罪人,也不可能不遇到吳起、商鞅他們所面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