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義聽了這話,一邊將田氏的頭發攏了攏,一邊道:
“剛才我去柱子那喝酒,柱子和我說臨川縣上開綢緞鋪的陳大戶要尋個丫頭去伺候,你說這不是好事?”
“這是什么好事?”
田氏朝著周信義道:
“那陳大戶家要尋丫頭,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周信義看了一眼田氏道:
“看你此刻為何這般的不靈光,我看咱們家的迎兒就不錯,我和柱子說過了,讓迎兒去,有柱子在其中做介紹人,想必肯定一說就成的。”
周信義說完,然后又道:
“這些年來柱子一直在陳大戶家做零工,甚是相熟。”
田氏心下一思想,覺得確實是個好事,又問道:
“你舍得你家丫頭去給人家做工去。”
“怎么不舍得。”
周信義朝著田氏道:
“我有什么不舍得的,迎兒如今在家也是替你看孩子,到了那邊也是替人做活,想想都差不多的,肯定能干好的,不會讓人給攆回家來的。”
“傻樣,我是說的怕人家將迎兒給攆回來?”
田氏朝著周信義又道:
“我是說你舍得你家的女兒到人家去做雜活去?”
周信義“呵呵”一笑,道:
“這有什么的,這女兒家早晚要嫁出去的,如今不過是先出去替我們掙兩年的工錢,等年紀大了出來,再找個人家嫁了就是了。”
周信義說完,接著又對田氏道:
“只是要累了你,以后沒有人替你看孩子,還要你自己來帶。”
田氏見周信義這般心疼她,心中也高興,她朝著周信義又貼上了兩分,道:
“你這般對我好,我聽了就高興,不過也不必我親自帶孩子,家中不還是有梅兒嗎?梅兒那個丫頭長得不甚出色,就留她在家多做些活,我看她也是個能干的,這以后迎兒去了,就讓梅兒來帶孩子,都是一樣的。”
田氏說完,朝著周信義又看了一眼,道:
“我這也不是虧待她,梅兒這個丫頭長的不大好,只能在家讓她多做些粗活,等出了嫁,到了婆家,凡事都拿起手來,這樣才能在婆家立足呢。”
“你說的是。”
周信義聽了田氏這個話,道:
“我平日里也照看不到她們,就多靠你了,再說了這兩個都是女兒,可不得靠母親教養嗎?我一個大男人哪里懂這些。你是個好的,將她們交給你來管教,肯定是不會差的。”
田氏還擔心周信義會覺得她平日里讓周梅兒和周迎兒姐妹兩個指使的沒有個停腳,心中有些不滿呢,如今聽周信義這個意思,竟是以為她在管教兩人,田氏放下心來,話也說的更好聽了,她道:
“看順義你說的,我雖然是她們的繼母,但是管教孩子的事情我還是該費心的,只是順義你可不要怪我太嚴厲了,自己心疼了。”
周信義撫摸著田氏的后背,嘴里念叨著:
“不心疼不心疼,棍棒下出孝子嗎,若是不嚴厲,怎么能調教出來一個好人來?”
周信義說著,一翻身到了田氏的身上,田氏笑瞇了眼睛。又是一陣上下聳動,周信義從田氏的身上下來,道:
“柱子說明日去陳大戶家搭戲臺子去,說陳大戶過生辰,要請戲班子來唱戲,這才請了人去打戲臺子。正好柱子帶著迎兒去陳大戶家。”
周信義說完,然后又道:
“你去和迎兒說一聲,讓她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