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這樣封閉落后的時代,人員流動性差,通訊也不便捷,一個人去了外地,家人是很難及時的和他建立起聯系,若是這個人克死他鄉了,那也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傳到家人的耳中,家人再去收尸,更多的情況是克死他鄉的人是沒有親人來收尸的,抬到化人場燒化了完事,家中的人多年沒有這個人的消息,也就不再去想這個人了。
如今周來福孤身一人去往他鄉,這多讓人擔心,雖然在家中受些委屈,但是去了外面,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周秀兒想到這里,臉上也帶著些擔憂之色。
薛婆子見李氏癱在周秀兒的身上,心中也有些內疚,道:
“確實是你家來福托我來告訴這信的,我這也是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薛婆婆,你說的是。”
周秀兒還能勉強的支應薛婆子,她道:
“若不是薛婆婆來告訴我們這件事,怕是我們心中記掛著,失張失智的不知道去哪里尋來福哥呢?多謝薛婆婆了。”
“哎哎,聽你這個孩子這般說,我心中就好受了些。”
薛婆子聽了連連點頭說道:
“既然我話帶到,那么我就先去了。”
薛婆子轉身而去。
周秀兒身上還靠著李氏,也走動不得,朝著薛婆子的背景道:
“薛婆婆,我就不送了。”
薛婆子朝著周秀兒擺了擺手,轉身走了。
周秀兒目送著薛婆子離去,然后又看著站不穩的李氏,道:
“娘,你快醒醒-”
周秀兒一邊說一邊拍李氏的臉,李氏漸漸的醒轉而來。
李氏睜眼一眼,不見了薛婆子,她轉頭又朝著周秀兒問道:
“秀兒,薛婆子呢?”
“娘,薛婆婆走了。”
李氏點了點頭,然后又說道:
“剛才薛婆子說來福去外地,這個話你聽到了沒有,薛婆子是瞎說的吧。”
周秀兒搖了搖頭回道:
“娘,怎么能瞎說呢,薛婆婆是來傳話的,她可不能瞎說,再說了這種話也不能瞎說啊。”
周秀兒說完,然后又道:
“還有來福哥我看著也不是個能受的了委屈的,剛才大伯娘在這里說的那些個話,實在是很傷人的心,來福出走也是能理解的。”
“秀兒,你懂什么,這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咱們又離著遠,什么也不知道,就是想要幫把手都是難的。”
李氏帶著一臉的愁容,道:
“我可憐的來福,這身上沒有帶一文錢,若是渴了餓了可怎么辦啊,若是讓人欺負了又怎么辦呢,他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的。”
周秀兒聽了李氏這個話,也有些煩惱上心頭了,周來福這一去,得有多少人替他擔心呢。
不過此時周秀兒也不好說什么,李氏如今傷心,她只能安慰著李氏,道:
“娘,說不定來福哥出去以后能遇到貴人,拉把來福哥呢。”
“這是很難的。”
李氏朝著周秀兒道:
“哪里能有這種好事正好讓來福遇到呢,咱們家就沒有這樣好的運氣。”
周秀兒開口又勸道:
“娘你也不要這樣說,或許來福哥就有這樣的運氣呢,來福哥長得又周正,身上又有一把子力氣,怎么就入不了貴人的青目呢。”
周秀兒說完,然后又道:
“娘,你也不要跟著犯愁了,就等著來福哥以后榮歸故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