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兒點頭,讓大丫在前面帶路,兩人走了進去,剛到了屋子里,就聽到周迎兒開口說道:“不是讓你在外面訓那個不要臉的老婆子嗎,你怎么進來了。”
周迎兒說完,轉身去看,見是大丫和周秀兒一同走了過來,周迎兒上前將周秀兒的手拉住了,道:“秀兒你來了?”
周秀兒點了點頭,然后又道:“迎兒,多大的事情啊,值當你生氣的嗎?”
周迎兒的面上還帶著些淚痕,看樣子是周迎兒剛才哭了。
周秀兒開口朝著周迎兒說道:“迎兒你可不要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而弄壞了自己的身子。這樣的話,可就太不值當了。”
周迎兒拉著周秀兒坐在椅子上,接著又讓大丫去廚房端茶,隨后又對周秀兒說道:“秀兒你可不知道我在這里過的是什么日子,這外面的人都看著我吃的好穿的好,每日還挺清閑的,不用動一個手指頭,就有人將東西都做好了給我拿上來。”
周迎兒說道這里,然后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誰知道我的苦處呢?”
周迎兒說完,然后又道:“秀兒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庫房里的管事是李媽媽,這李媽媽是大夫人從娘家帶來的,平日里對我們這些做小的都是看不上眼的,就憑著她是大夫人娘家的人,對我們這些做小的是能敷衍就敷衍,絕對不會將事情做得妥當的,讓我們心中滿意的。”
周迎兒說到這里,眼角又流出眼淚來,道:
“我知道這后面肯定是有大夫人的指使,不然李媽媽哪里敢這樣做,可是我也說不得也做不得的,只能讓人這樣的磋磨,說到底還是因為我是個做小的,和大夫人沒法比,雖然我懷著孩子,可是那又怎么樣呢,不過是替李府生養孩子的小妾罷了,根本沒有多大的權利。”
周迎兒說道這里,嗚咽的說不下去了。
周秀兒見周迎兒這般,只得將話拿來勸解她,道:
“迎兒你也不要這樣說,可能是你想多了呢,你們大夫人我也見過,是個最正直不過的了,或許只是下人們做事懶惰,其實怨不上你們大夫人的。”
周迎兒見周秀兒這般說,道:
“就是不是大夫人指使的。那也是那些個下人仗著大夫人才敢做下這些事情的。”
周迎兒說完,然后又道:“若是沒有大夫人,那些個下人哪里會有這個膽子。”
周秀兒聽了這個話,只好又勸著周迎兒道:“迎兒,你現在是在李府,還是該和大夫人想辦法搞好關系啊,大夫人是掌握著內宅,可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將大夫人給得罪了,這以后你在李府呆的時間還長呢,若是你將大夫人給得罪了,那么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能好過的了呢。”
“秀兒你說的這些個道理我都明白。”周迎兒將眼淚擦干凈,然后道:“可是我就是不服氣,她憑什么,她憑什么要這樣的作踐我,我也是清白的女兒身,讓老爺給納了進來,她作為大夫人的,怎么能這樣的對我,再說了我現在還有孩子,也是李府的功臣,大夫人這樣做,她虧不虧心。”
周迎兒指責似的言語說出來。周秀兒忙將周迎兒的嘴給捂住了,道:
“看你說的這是些什么話,若是讓人聽去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樣的誤會來呢。”
周迎兒也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激動了,她對周秀兒說道:“這是在你的面前我才說說,在旁人面前我是不會說這些話的,就是大丫的面前我也不說這些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