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季式與高澄,卻是滿臉的不解,不明白這“老祖”又是何人。
“還沒到時機啊,不是應該五年后才會現身嗎?”高慎滿臉的不可置信,急聲道。
高丞相卻未答道,而是略一遲疑,一攤手,將那張帛書,重新遞到二人面前。
“你們看看,這是什么?”說罷,高丞相將帛書在手中翻了一個面,兩個古樸蒼勁的圖形文字,立即呈現在眾人眼前。
“地公令?!”高昂雙眼瞳孔猛的一縮,脫口驚呼道。
“他……真的出來了?!”高慎喃喃道。
高丞相緩緩點了點頭,果斷的吩咐道:“事不宜遲!今夜我等就回渤海!”
他看向高澄,吩附道:“一會你持我手令與虎符,交予你姑父,著他暫代總領晉陽事務;再去府營,點一千親衛,分前后兩隊,每隊五百人,皆配一人三馬,帶足四日干糧,帶他們于東城門外等候!”
轉而又看向高昂等三人道:“三位叔叔也一樣,不必收拾,按軍時處置,給府中留個話便可,但切記,此行原委萬萬不可告知他人!”
“喏!”三人俱是答應。
“另外,某自從本部選帶三千漢騎,具甲隨行!”高昂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聽得眾人皆是一愣。
高丞相聞言盯著高昂的雙眼看了半晌,才苦笑一聲道:“怎么,三叔還打算領著三千鐵騎,長驅西域?”
高昂卻是渾然不懼,直視著高丞相道:“吾兒慘死,血債當償!”
高丞相有些不快,面色微微一沉。想了想,終是神色稍霽,嘆了一聲,搖搖頭道:“三叔錯了,冤有頭,債有主,三叔又焉知那突厥人不是被人利用?”
高昂聞言,目光在高丞相面上游移了片刻,才遲疑道:“此話怎講?!”
高丞相卻是看了一旁的高澄一眼,便聽高澄接話道:“三爺爺,數日前,侯參軍在東進途中,于雙龍山下官道,竟遇百余高手伏擊,二十余精銳,只余三人逃出。據侯參軍回來稟報,這些人所用的均是我軍戰陣之法。昨日,一眾叔伯商議后認為,這伙人埋伏在雙龍山,應是為了阻斷東、西兩地消息交通……”
“竟有此事?!”高昂和高慎聞言,俱是大吃一驚,互相對望了一眼。
高昂向著高丞相一禮,神情中帶著一絲懇求道:“六渾,還請讓侯狗子隨行,某想在路上,詳細詢問一下他遇襲詳情。”
“可!”
見高丞相應允了,高慎三兄弟齊齊對高丞相一拱手道:“旦聽丞相差遣!我等這就回府打點,即刻起程!”
隨即,躬身一禮,大步轉身,便急急出了咨議廳。
高丞相轉過身,再次對著案上燈光,又一次細看起婁夫人的書信。
“父親……”見三位長輩遠去,高澄轉向高丞相,剛一開口,卻被高丞相抬手止住道:“孤知道你擔心樂兒,你今夜便隨孤同行,順便也回去看看你娘。”
“喏!”高澄面露喜色,對著高丞相的背景,重重一抱拳,“霍”的回身,快步向自己的寢園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