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明明感覺到什么地方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那股違和感來自什么地方。
羅玉的笑容無法維持,只能下意識轉過頭看向遠處,看著喧囂的天空,云彩依舊平靜的移動,順著風的痕跡不知飛往何處。
低下頭,黑土氣鼓鼓的面龐近在眼前,周圍大家的笑容依舊在回蕩,一切都沒有絲毫不同的地方。
眼看著面前的黑土,逆著光芒的角度落在她的耳畔,短發順著耳蝸卷曲而下,在微風中輕輕舞動,隱約間似乎有一道亮光照射羅玉的雙眼。
銀光反射眾人的笑臉,在冰冷的刀刃上倒映出羅玉的面孔。
羅玉來不及思索,就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注視下驟然抽出斬魄刀:“無妄臆想——虛渺!”
黑土呆滯的看著刀刃砍向自己,甚至做不出一絲反應,只能看著刀刃劃入自己胸膛,如若無物般整個穿過。
這一刻,她甚至看到了爺爺在忘川河的對岸向著自己招手,她已經開始腦補自己會以什么樣的姿勢倒在地上,甚至還不忘惡狠狠的瞪著羅玉。
“噔!”
金屬碰撞的聲音恍然傳開,響徹在所有人的耳畔。
幾乎下意識的,黃土一個大踏步上前,右手整個覆蓋堅硬巖石,化作巨大拳頭攻向襲來之人,而井丸也同步上前,幾乎看不清拔刀的動作,刀刃已經劃破空氣斬向敵人。
而直到這個時候,其他的武士和忍者們才反應過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敵人。
“工武!你在做什么!”黃土用拳頭死死抓住敵人的脖子,一雙眼睛瞪著巨大。
名為工武的男人沒有去看黃土,而是將目光鎖定在自己面前的黑土身上:“就差一點。”
刀刃已經落在黑土的后頸,就差一點就能讓黑土整個身首異處,如果不是羅玉……如果是他擋下了這一擊,工武的任務已經完成。
當然,現在他的脖子上也橫著一柄刀,井丸的居合威力可能比不上三船,但速度上絕不會低,這種情況下不能拿下這家伙才是問題。
工武的目光轉移到羅玉身上,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活死人:“你的存在是需要重視的。”
羅玉瞇眼,握著刀的手帶著顫抖:“你是誰?”
好強大的力量,感覺像是忍體術的感覺,雷之國的人?不,不對,雷之國確實喜歡襲擊別國的血跡忍者,但目標就是為了血繼限界本身,活著的血跡忍者比死去的要有用的多,而且殺人也不是他們的風格。
栽贓。
羅玉瞬間確定了這家伙的想法,不過他能想到,其他人也能想到,這樣的話這家伙的身份還真不好猜。
“工武!”黃土怒吼一聲。
現在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工武這家伙可是自己帶出來的忍者,本以為這次敵人會在鐵之國隊伍里面,結果沒想到敵人來自自己隊伍,黃土怎么可能不發怒。
工武冷漠著臉龐,與曾經那服喜歡嬉笑的模樣完全不同:“任務失敗。”
他冰冷的說出這句話,語氣不帶有任何感情。
聽到這句話黃土的面色一變:“快離開他!”
說著,他右手的巖石脫落,仿佛枷鎖般固定在工武身上,隨后轉身看向黑土,他想救自己女兒,不過他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