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除了出差,代課,就是肝畢業論文。但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諾諾正趴在課桌上補覺,突然被曼施坦因叫到名字,回答問題。
看到投影上的鬼畫符,還有愛斯基摩人抽象的壁畫,她稍加思索。
“不會。但那只小豬畫得丑萌丑萌的。”
“那是只狗。”
忍了。畢竟諾諾在這方面一直和她男友不相上下。
“上杉繪梨衣,你來試著解讀一下這一頁的資料。”
諾諾剛坐下,頓時瞳孔收縮。
她和繪梨衣都有這門課,兩人一般都在這里歷史課上補覺。與其一起擺爛,不如節省一人的時間。
兩人迅速挖掘出了“雙胞胎”的巨大潛在價值,這個學期盡量選一樣的課程、一樣的老師。
曼施坦因為什么會連續點到她們兩人,難道是翻車了?
諾諾迅速低頭,從課桌縫隙中鉆過,飛速潛行到教室的另一頭。
脫掉外套,取下發繩,手忙腳亂地換了個發型。繪梨衣的聲線是什么樣的來著。
“上杉繪梨衣?”
“在的!”
曼施坦因搖搖頭,這些進修生啊,上課總是走神。
諾諾眼皮一跳。不同于她的徹底擺爛,繪梨衣平時還是會盡力回答問題的,對錯暫且不論。
沒辦法,只能上了。這道題的實質就是看圖說話,難不死人的。
教室里好像有壓抑的笑聲,諾諾周圍幾人都努力繃著臉,假裝做著筆記。
諾諾一邊模仿繪梨衣的口音,一邊盡全力扯淡了一分鐘,聽得曼施坦因直搖頭。
“嗯,上杉同學的中文進步很大。”
諾諾長舒一口氣,給作案同伙發了條短信,“危,速來。”
下課點名時,曼施坦因看到兩個打瞌睡的紅發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
年輕真好啊,讓他回憶起和古德里安在少兒精神病院度過的那段時光。
紅墻的教學樓外,停著一輛純黑色,外形低調的無牌照小車,毫不引人注意。
只有諾諾往這里看了一眼,她從沒見過這輛車,但隔著深色車窗看不見里面的人。
“兒子他如果主動點,說不定就追成功了。”
路麟城望著兩個紅發女孩遠去的背影,開著玩笑。
“都是黑天鵝港出身的孩子,不會有好結果的。”
戴著墨鏡的喬薇尼發動車輛,輕踩著油門在校園中穿行。
路麟城則在陳墨瞳的檔案上打了個勾,一切正常。
“你說的看望孩子,就是這樣遠遠地看著嗎?”
路麟城無奈地點點頭。
“現在讓他知道一切的話,我不確定他有沒有決心將計劃進行下去。他依然只是個孩子。”
路明非在體育館里上搏擊課程,揮汗如雨,而他多年沒有謀面的父母就在樓下,隔著窗戶靜靜看著。
“現在這樣,比以前的豆芽菜身材好。”
“你確定嗎?”
路麟城苦笑著,“兒子”現在都有他兩個那么大了。
“如果按計劃進行,他會平安活下去嗎?”
喬薇尼輕聲問道。在她眼中,路明非早已成了她真正的孩子,而不是執行某個偉大計劃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