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曦看著老板發來的照片,一時竟無語凝噎。
怎么又是你!雜魚臉!
照片上,衣服濕漉漉的羅隱一手拽著路明非,表情鎮定。
你知道我們排練得有多辛苦嗎?管賬丫鬟掉了多少頭發嗎?
零的表情已經冰寒如南極凍土,她挽起淡金色的長發,“我去處理吧。”
情況因為第三方勢力的介入變得無比復雜。就憑那些半路攔截的死士,這個她們以為的雜魚先生,一定不是卡塞爾C級學生那么簡單。
————————————
諾瑪剛剛發來了行動計劃,通知他們本部的救援隊已經在半路上了。他們只要能在港口乘上學院安排的小型漁船,或許就能撐到和救援隊會和。
羅隱在簡陋版的工作室內肝了一夜,也不知在做什么。長時間不盯著路明非看,系統又悄悄開機了,這大概不是巧合。
上杉家主的情況變差了不少,體溫降低,靜脈血管發青。這是龍血的毒性導致的,她的血統問題很大,蛇岐八家可能掌握了壓制龍血毒性的方法
源稚女的眼神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風間琉璃還活著,并且在嘗試奪回他的軀體。
要命......能用的戰斗力只有蘇茜和他自己,奧莉薇婭戰斗無能,要帶著神經病、衰仔和中毒少女突圍。
說實話,羅隱并不抱太大希望,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他的計劃太多。分部和本部都在關注他們。
“奧莉薇婭,只有你沒有暴露過,你負責開車,到港口外就行。”
凌晨四點,這時的街上只有個別早起經營的商戶,喝得爛醉的酒鬼,以及稀稀拉拉的貨運車。
蛇岐八家的人每五百米左右就布置了人手,從這里潛入到港口幾乎是一條死路。
“繪梨衣...繪梨衣說她想回家了。”路明非的聲音有些顫抖。
女孩蜷縮著發冷的身體,在記事本上寫下了哥哥源稚生的名字。這個天使般的女孩竟然是那條咸魚的妹妹啊。
羅隱用側光瞄著衰仔,你這家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他的身上可能藏有很大的秘密,畢竟系統此前從未出錯,探知法夫尼爾這種接近次代種的存在都沒有問題。
這衰仔根本不明白自己在這場大戲中扮演的重要角色,他對自身和局勢都是一無所知。
奧莉薇婭換上工裝,給自己畫上了眼袋和魚尾紋,看上去就像臨近中年的司機。
第一道關卡到了。奧莉薇婭向偽裝成工作人員的黑道分子遞上假證。兩個男子示意他們打開后備箱。
煉金左輪頂在風間琉璃的后腦。
“風間,記住我們的約定。”
后廂打開,里面全是硅膠娃娃。男子伸手摸了摸,讓羅隱一陣惡寒,但一動不敢動。
夢貘雖然能制造一些幻象,但并不能改變物質。
“走吧。”
奧莉薇婭剛準備發車,男子又折返回來,讓她再打開一次后廂。他好像聽見了什么聲音。
怎么感覺...硅膠娃娃的位置發生了一點變化。
蘇茜長劍駕在路明非脖子上,阻止了他的呼救。要不是本部重視這個“S級”,還是直接砍死好了。
本部是派你來誘拐蛇岐八家少女家主的,不是讓你自個陷進去啊!
接連蒙混過三道檢查防線,終于到了港口附近。
“奧莉薇婭,就到這里吧。”羅隱深吸一口氣。
“如果出了任何意外,奧莉薇婭,記得該怎么做嗎。”
“五成資金送到迪卡爾布,當做散伙費。剩下的現金送給柳白斐女士,還要找人罵一頓渣男羅克敵。”
“很好。”
“你這樣插Flag,很容易出事的。”衰仔忍不住吐槽。
羅隱:......還是砍死他好了。
奧莉薇婭棄車出城,羅隱給風間琉璃補了一針鎮靜劑,直接塞進行李箱拖著。蘇茜保護繪梨衣,衰仔被塞住了嘴跟在后面。
“蘇茜,瞄準點。”
羅隱遞過來一個布包。其中是二十枚長針,涂抹了強效麻醉劑。
鐵針懸浮,在極速下刺穿了巡邏者的喉部聲帶。空氣灌入,男子只能從喉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呼呼聲,在麻醉劑生效后倒下。
沉睡吧,小五郎!
接連沉睡了沿路的七八個巡邏者,他們距離學院隱藏的貨船只剩100多米,但港口的巡邏隊已經開始察覺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