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紅之土即指多摩川附近幾十公里的土地,而且這片土地還有豐富的地下水資源。僅僅是這一條線索,就能縮小80%的勘探區域。
與此同時,羅隱也拿到了關于“須彌座”的主要設計情報。這東西拿來當鉆井平臺是純粹的扯淡,除了機動力很差,須彌座完全可以改造為近似于航母的戰斗基座,這座海上之山甚至能提供戰機起飛的跑道。
橘政宗的計劃和羅隱的猜測再度吻合。相比于圣骸依然宅在藏骸之井,它更有可能在日本近海中沉睡。二代目大蛇被當時的天照、月讀擊敗后,這兩人沒道理腦子缺根弦,非要把這倒霉玩意兒再送回老家。
羅隱估計即使是天照、月讀這種存在都沒法摧毀圣骸,唯一靠譜點的方法就是沉到深海里,與人世完全隔離。而須彌座,顯然是用來海上作戰的平臺。
橘政宗花了十幾年在東京布置的計劃,不可謂不完善。最后卻因為路明非這個意外的小卒子露出馬腳,死無全尸。
羅隱放下手中的資料,伸了個懶腰。要補全關于藏骸之井的最后一些信息,他還需要拜訪一些“活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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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縣,靜合寺。
山腰處只有兩根逐漸腐朽的木柱,上面系著兩串銅鈴鐺。山頂的寺廟中常年只有三個人,神龕疏于打理,更是幾無參拜的游人。
庭院中擺著四個榧木制成的圍棋棋盤,厚重的棋墩有將近半米高,兩盒黑白子泛著內斂的光澤。平時只有寺廟的主人木谷和用這副棋盤擺擺棋譜,曾經那些與他手談的友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聽見山腰傳來的搖鈴聲,木谷和有些驚訝。這時竟然還有來參拜的游客嗎。
“秀夫,過去開門。”
16歲的瘦弱男孩打開寺廟的木門,被嚇得一個趔趄。
“師父,你欠錢了嗎?”
兩個一米九的黑超壯漢帶著和善的微笑走進大門,盡可能將極具沖擊力的肌肉藏在西服下方。
“貿然來打擾木谷師父,萬分抱歉。”
氣質儒雅的年輕人跨過門檻,素白的臉上透著歉意。他穿著一身休閑運動服,看上去卻頗有不同于這個時代的淡然氣質,仿佛上個世紀的世家名流。
“在下羅隱,東京棋院去年剛入門的道場新生。此番前來靜合寺打擾,只愿與木谷師父手談一盤。”
還不等老人拒絕,羅隱便繼續說道:“你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木谷實,曾經的超一流棋手。你的水平不弱于他,壽命更是遠長于你的弟弟。因為你的血統。
曾經那些輝煌的名字都老死啦,這么好的棋盤棋子只能空置在這,多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