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靠在墻邊,腦中復盤著這場埋伏的細節。
“不管怎么想,這種高階死侍都不該是無名之輩。獵人網的幕后者如果能批量制造次代種級別的死侍,秘黨不會有容身之地。”
“所以,沒有名字是一條線索。我輸給奧丁后,被封入棺材,名字也從世上消失,戴上活化的面具化身奧丁。
姓名不僅是字符,還承載著很多其他價值,比如一個人的過往。消除名字或許是一種特殊的儀式,之后才能夠成為奧丁力量的容器。”
“你覺得他們是‘奧丁’的半成品?”楚子航問道。
“差不多。他們的死侍化進程被煉金技術阻斷,但不具有奧丁之力。不同的是他們是雙言靈者,在戰斗中,他們提到過主人的‘恩賜’。”
羅隱翻身下床,給自己倒了杯快樂水。
“我都有些懷疑秘黨制作‘不朽者’的技術來源了。同樣是用煉金技術停止死侍化進程,順便保鮮。我這絕對是合理懷疑。”
“除了沒有名字這一點外,另一個疑點是埋伏者的實力。兩個超級死侍帶著兵團,很強就是了,但如果派出者是奧丁,就非常不合理。
奧丁不是動漫里那種有規律送經驗的boss,他的出手就該是一擊必殺。
我們所知曉的,他第一次出手是襲擊子航的父親,勝券在握;
第二次同樣是在高架路截殺,投擲昆古尼爾作為絕殺;
第三次是獵殺康斯坦丁,如果不是路明非、諾頓兩個意外因素,他必勝。
相反,獵人網的襲擊中雖然同樣出現了尼伯龍根,但一沒有留下奧丁烙印,二是對我們的實力判斷不準。如果是奧丁,他應該知道這種埋伏殺不了我。”
“但以獵人網和奧丁的聯系,從邏輯上說,奧丁這種比龍王更強的生物,就應該是他們的首領。”
羅隱點點頭。這是正常的邏輯,但與目前的事實不符。
“如果我是奧丁,力量比初代種還強,手里昆古尼爾扎誰誰死,那我完全不用養個獵人網。
我殺人事必躬親,不就出個差嗎。今天戳昂熱,明天戳漢高,不用一個月,奧丁就可以登基稱帝了。
重新分析奧丁和獵人網的行為模式,你會發現兩者正好相反,又互補。”
羅隱一揮手,調出獵人網和奧丁的電子檔案。
“奧丁,現身頻率極低,藏在陰影中獨來獨往,力量極強;獵人網,活動頻率極高,公開地成群結隊,成員實力良莠不齊。
北歐神話中,奧丁坐在寶座上,他的肩頭停著兩只渡鴉,胡基(Hugin,思想)和穆寧(Munin,記憶)。
每天破曉,兩只渡鴉便從奧丁肩上飛離去往人間,看遍世間萬物,聽聞天下諸事,與生靈和死物共語。
夜晚臨近,歸來的渡鴉又落到奧丁肩上,在他耳邊為他講述它們的見聞。
神話中奧丁養鳥的目的是為了獲取人間的信息,而獵人網就可以解讀為他的渡鴉,人間的觀察者和代行者。而奧丁自己......”
“他的力量受到了限制。”
蘇茜說道。
“奧丁獻祭一只眼睛,在世界樹上倒吊九日九夜,獲得了盧恩文字的知識。
簡單來說,他在世界樹上獻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就是如此!從直覺上說,我覺得他失去了大部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