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鳥,這個世界一種類似于鴕鳥的大型路行鳥,遇到危險的時候它們會把自己的頭插在泥土里,把屁股露出來,這樣就以為對方看不見了,于是,人們就經常看到野外,那些被吃得只剩下埋進土里腦袋的杜杜鳥。
給人的感覺它那不是在逃命,而是在趁著自己還沒有死,給自己先挖一個墳墓出來,世人也用杜杜鳥來比喻取笑那些膽小的人。
“去偵察一下是有道理的,如果真的是一頭大型飛行生物,我們這么大一支商隊,想要逃脫它的視野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去看一下到底要面對什么,不失為一種明智。”
羅德拉緊了自己的皮手套,吐出一口帶著白霧的氣息,向自己身旁的克雷斯,這樣言道:
“克雷斯,這一次你就不要去了。法提斯和我去就可以了,你們兩個騎術,還需要鍛煉。”
“老爺,那您自己小心一些,還有遇到危險的時候別腦子一熱,就往前沖。”
“知道了。”
羅德與法提斯是紅木鎮騎術最好的兩個人,亞洛斯與瑞兒的騎術也很好,同行五人當中,騎術最差的是岡納瑟。
“遇到了危險,就把他留下斷后。不過這老小子身上應該是帶著暗弩,要小心他在背后暗算。”
在天色蒙蒙發亮的時候,五人五騎沖出營地,闖入林中,順著守夜士兵的指向,往東南方向沖去。
迎著凜冽的寒風刀子似吹刮在臉上,羅德盡量伏低身體,瞇起眼睛,減少受力面積。
但這感覺依然不是很好受,在林間疾馳是有一定危險性的,一個不小心被樹藤掛下來或者馬失前蹄,就算是老練的騎士也有可能被摔斷腿,甚至扭斷脖子。
好在,路程并不太長,時間并沒有過去太久,眾人就抵達目標地點了。
遠遠的尚未到時,就已經可以聞嗅到隨風而來的撲面血腥,當穿過視野的遮擋,真正抵達時,眾人眼前入目的,是一片猶如屠宰場一般的血染大地,滿地都是已然死亡沼澤魚人的尸骸。
血跡與尸骸,像一條血色的地毯般,鋪向林間的最深處,暗示極限恐怖。
“這些尸體好像有些異常,它們的骨頭好像都沒有了。”瑞兒翻身下馬,輕輕一踢不遠處的一具魚人尸體,如踢破布。
“下馬,我們去看一看。”出來之前,所有的馬匹都已經被布匹罩住了嘴,難以嘶鳴,因此眾人牽著馬,順著那血跡與尸骸走向林間最深處,也并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然而越是深入,越是觀察,眼前的情況就越是讓人覺得邪異、詭絕!
眼前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魚人尸體,有一些就像瑞兒所發現的那具一樣,身上已經沒有骨頭,好像它們的骨頭從傷口破損處自己蹦出了身體一樣,有些明明死去未久,但就好像已經死掉了很久已經,已經**嚴重,還有一些魚人與另外一些魚人相殺而死,戰死之時,手中的武器還刺穿著對方的胸膛。
其中羅德就發現了不久之前,還與自己對峙的那一頭強壯魚人,雖然魚人在人類的眼中都長得差不多,但是這個家伙的臉上有一道十字疤,因此羅德一眼就認出它了。
“看這個數量,以后都不會再有這支沼澤魚人了。”
“你先別這么樂觀,誰也不知道那個怪物它到底‘吃飽’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們就是下一頓。”
終于,在將馬都先綁起來,五人獨身加速前行后,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在一處山洞之前,五人看到了最后的戰斗、或者說屠殺的場景。
那是最后的五十余頭沼澤魚人,而它們的對手,僅僅只是一個人,或者說,僅僅只有一個是人。
這個面容蒼白的男人,穿著著一身黑紅色的斗篷,此時此刻正單手提著那頭彩鱗魚人長老胡恩的脖頸,任由對方那明顯含有劇毒的血,流淌過自己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