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即將要面對油盡燈枯的李牧星,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狠勁,他不能就這么白白認輸,至少要在災星到來前,為它掃平一個障礙。
于是在公夜叉下一拳迅猛轟來之際,我們的李騷年不再選擇退后躲閃,反而把身上那幾乎已經薄如煙塵的紫氣鎧甲聚于胸前,硬抗下了這粗暴的一擊。
然后在公夜叉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雙手緊扣住其攻過來的手腕,同時身體用力的向后一躍,雙手再趁勢以無雙巨力,猛的一帶,當即把毫無預料的公夜叉拖倒在地。
接著李牧星把身體里還能調動的全部紫色能量都集中于后背,任憑阿榮偷襲,而后胸中強憋一口氣,以右腳為軸心,雙手死死拉住公夜叉被控制住的胳膊,宛如刑天舞干戚一樣,轉著圈,把重愈千斤的公夜叉,狠狠掄出了一個大回還。
而那公夜叉此刻,也好似化作李牧星手里的一柄千斤重錘,呼嘯著,就把正欲往李牧星身邊沖來的女夜叉錘飛了出去,還逼迫著正在李牧星的后背瘋狂攻擊的阿榮,也不得不暫時向后撤退。
而拼死一搏的李牧星,一擊得手,立刻抓住機會,把被掄的頭昏腦漲的公夜叉狠狠往地上一砸,把它翻成后背朝上,然后便以風雷之速,押著其被控制住的那只胳膊,整個人跪坐在公夜叉后背上,以右腿頂住,雙手似龍爪般緊緊扯住他,失陷的手臂,拼命的向后一拽。
只聽“咔嚓”一聲,在李牧星的極端巨力之下,公夜叉整個肩骨都被生生扯斷,而后我們的李騷年完全不在乎男夜叉憤怒的哀嚎,趁著阿榮和母夜叉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間隙,如閃電般的抄起男夜叉的另一只手,幾乎用出了吃奶的勁兒,奮力一擰。
伴隨著沉悶的骨頭碎裂聲,快的只剩殘影的阿榮也在此刻殺到,他似一枚炮彈般筆直的撞擊在李牧星后背上,把我們的李騷年像足球一樣,翻滾著撞出了老遠。
但這依舊為時已晚,雙臂被折斷后的公夜叉,龐大的身軀只能在地上痛苦的蠕動著,連想靠雙腳站立起來都非常費勁。
而智力雖然低微,但這母夜叉與公夜叉之間似乎感情相當不錯,見公夜叉受傷,母夜叉竟第一時間就來到其身旁,咆哮著想要把它扶起來,但母夜叉粗魯笨拙的動作,除了讓公夜叉更加痛苦的哀嚎外,毫無用處。
阿榮這時則站在它們不遠處,表情冰冷的看著這一幕,隨后把頭擰向那剛吐出一口血,正晃著腦袋,想要站起來的李牧星道:“你這算什么?垂死掙扎,還是幻想絕地反擊呢?”
一聽這話,我們外表看起來有些凄慘的李牧星突然樂了,只見他用右手撐著自己坐在地上,然后拿左手蹭了蹭嘴角的鮮血,輕笑道:“呵,都不是,老子就是想打你爹,不行嗎?”
打你爹三個字,一下把早就不把這兩個夜叉當做父母的阿榮給弄愣住了,不過很快,他就面目猙獰的怒吼道:
“你這么能說,那老子一會兒就扯下的你舌頭喂狗。”說著他便又一次消失,以殘影伴著疾風,對李牧星殺來。
經過剛才的一翻操作,李牧星身上的紫氣已經完全消耗殆盡,而且體內那幾近枯竭的能量,也沒有辦法再給予他補充,甚至連雷怒狀態,都被強行解除了。
一時間,李牧星僅剩的只有比阿榮要遜色不少的速度,以及那一身怪力了,可這兩樣在快如幻影的阿榮面前,比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