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你這是……”
楚子航有些不解,而蘇安則是指了指遠處正在狼吞虎咽的路明非:“這個家伙也曾經因為父母跟別人打過架,但可惜,他甚至沒有打贏。”
“路明非的父母在國外,初中的時候有人說他父母其實已經離異了,所以說才把它丟在叔叔嬸嬸家。”
“為此他實在氣不過,就沖上去跟別人打了一架,這自然驚動了學校,雙方都要被叫家長,但可惜,路明非只能叫他的嬸嬸。”
蘇安平靜的說著:“打輸了,而且還是鼻青臉腫,但他的嬸嬸還是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然后拉著他去跟人家道歉……真是搞笑,一個鼻青臉腫的人去跟一個臉上就幾道撓痕的家伙道歉,但事情就是這樣。”
蘇安再次喝了一口芬達:“這是路明非這個家伙在上次喝醉了之后跟我說的,他嬸嬸讓他幫人家做值日,因為這樣可以少給點醫藥費。”
“這還不是關鍵。”
蘇安目光平靜:“被我灌了幾瓶雞尾酒的路明非還說,在他回到家之后,他就聽見夜里嬸嬸和叔叔商量說是不是他爹娘真的在國外離婚了沒告訴他,以后還有沒有人付生活費。”
“后來整個星期,路明非都在幫那個家伙做值日,晚上回到叔叔家要給家里每個人盛好飯再吃飯,要洗碗,還要聽嬸嬸說‘這個月你的生活費可要用完啦,我把你的生活費單存一個折子可沒有亂用’之類的話。”
蘇安這個時候突然間有些暴躁,喝完自己手里的分拿,就把這個瓶子直接捏成了條子。
“他那個傻逼的表弟還說要是路明非的生活費下個月不寄來,路明非就可能就得搬出去了,這樣他就能自己一個人一間屋。”
“但事實上,每個月從國外寄給路明非的那一筆錢都極其豐厚而且絕不會中斷,這筆錢甚至足夠讓他享受還不錯的生活,但你看他,像是過著還不錯生活的人嗎?”
楚子航搖了搖頭
蘇安則是嘆息的說道:“那些錢全到了他弟弟的補習班的手里,當初我聽到這些事情之后真的很氣憤,雖然當時的我可能有些上帝視角一般的優越感,但我依然第一時間的去行動。”
蘇安輕聲說道:“真巧,那個和路明非打架的家伙也在仕蘭高中,我花了兩天的時間找到了他,然后在超市里順了100多把刀子,每把刀柄上都給刻上“給路明非道歉”,在醫院拿了幾個血液袋,每天晚上先給刀過一遍血,再潛入到他家中,等他睡覺的時候,然后再把刀子狠狠的扔到這家伙和他的父母床頭柜上。”
“不過一個多星期的功夫那個家伙和他的父母就哭著跪在路明非面前道歉,從那天起,學校里就再也沒有人敢看不起路明非。”
蘇安繼續說著:“我通過我的力量請一個厲害的律師,以私吞財產虐待兒童的罪名把他的叔叔和嬸嬸全部告上了法庭,拿出了我收集的證據,然后直接判處他叔叔嬸嬸的那間房子劃歸到路明非的手里。”
“但這些他都不知道是我做的,他只是感覺自己的生活突然間就好了起來了,學校里再也沒有人敢對他指指點點,在家里嬸嬸和叔叔的態度也是瞬間好轉了起來。”
“但我不可能一直幫他,現在的我只能盡一些綿薄之力。”蘇安雙手叉腰,然后有些感慨的看著夜空。
“楚兄,路明非他馬上也是要進學院了,我希望你能幫幫他。”
蘇安微微一笑,楚子航沉默了一會,看著遠處好像是被烤肉燙到舌頭的路明非,然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