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爺肯定的回答后,我心灰意冷,這特么才來多久啊?就撞了兩次鬼,我這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根本記不清楊嬸的容貌,難不成這楊嬸真是鬼?那我還要不要去西街找那個嚴老板?
不過,這老街的確是太邪了,不能呆下去,找到工作就走,永遠不要回來。
“小伙子,你將這個帶身上吧。”
說著大爺就許著拐杖走過來,從兜里掏出一個玉墜,黑墨色的,用紅繩系著。
“看你明天還要找人,你八字弱,把這個黑玉帶上,最近老街邪祟不太安寧,找到人之后就別再回來了。”
說著就把黑玉墜一把塞到我手里,隨后使勁握了握我的手,一股溫熱傳入我的手心,這才讓我安心一點。
我點了點頭,將黑玉墜握在手心:“謝謝你,大爺。”
在這完全陌生的的環境之下還能遇到大爺這么善良的人,自己真是走運了,等自己要到了工作,發了財,一定回來報答大爺這恩情。
“行了,別整這套,明天你就離開朝陽街吧,這朝陽街,你是待不下去了。”
他擺擺手背過身去,往屋里走。
可到了門口,大爺又突然停了下來,背著手沉聲說:
“如果你還想在老街呆著,記住三句話:敲門勿開,喊你莫應,見人不喊!”
說完就直直走進了屋里頭。
“敲門勿開,喊你莫應,見人不喊……”我默默的楠楠道。
一夜無話。
清早起來我就拉著一箱的行李離開了老大爺的房子,本來想和大爺道個別的,可大爺卻不知道去那里了,想了想,最后還是留了200壓在床頭柜上。
阿蛋將街頭人的聯系方式發給了我,上面居然只有一個名字和一些簡單的信息,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
“嚴正飛男73歲”
姓嚴的,會不會就是嚴老板?接著我又問了問阿蛋嚴正飛的的具體信息,結果他和我說只知道他是接頭人,其他什么的都不清楚,現在他還聯系不上他大伯。
這下被胡宇軍坑慘了,等他來了說什么也要揍他一頓。
……
我拉著皮箱走在大街上,皮箱似乎變得更重了,壓的老街的路吱呀吱呀直響。
今天是陰歷的七月十四,大街上都見不到幾個人影,只能看到一些白紙掛在屋邊,和散發著幽綠亮光的引魂燈。
這西街還是去吧…
終于,我走到一個類似十字路口的分叉口,朝南街臨近盡頭的地方時,碰到了一個人,是個穿著青色衣服的男子,就這么蹲在路邊。
我走上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問:“你好,請問西街在哪?”
這時青衫男子突然轉過頭來,一雙凸出的眼珠子鑲在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
他機械的張合著嘴巴發出沙啞的聲音,緩緩抬起病態的白手臂指向大路右邊:“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