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冰原寒冷,可要多保重~”
冰原之上,徒留虎二一人。
自白虎關夜三日后,晨。
今日,莫演、蘇沐雨行隊,終于回了常安。
“哎,莫兄,哥哥,你再跟小爺比試兩下!行不?求你了!”
關莽一身觸目驚心血痕,以肉眼可見速度愈合。
莫演搖頭:“不可。”
蘇沐雨摟住莫演:“關子,你跟真欠……莫演是昨日下午結拜的兄弟吧?”
關莽點頭如搗蒜:“是啊,大姐。”
說來也巧,莫演比關莽早生一天,做了哥哥。蘇沐雨莫名其妙成了大姐。
“你既然是莫演兄弟,也就得行兄弟仗義。”
“你看莫演白虎關傷還未痊愈,哪里能整日陪著你練武?”
“傷筋動骨!”
關莽欲哭無淚:“可是,可是別人也打不傷小爺啊。只有跟大哥練武,弟弟才能精進不是?”
“大姐,不,大嫂,求你了,行不行!”
“真不行!”蘇沐雨望向莫演,盡是愛意:“你大哥傷真的太重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而且今日都練了半刻鐘了!”
說話間,關莽一身劍痕,全部愈合。
關莽那夜里,親眼目睹莫演赫赫戰功。斬劍君,殺陣師,毀天滅地。如天神下凡。
后來莫演和蘇沐雨要回常安,關莽一咬牙,也跟著來了。
路上,關莽聽聞莫演許多事跡,打心底里佩服,纏著非要跟莫演結拜兄弟。
莫演則是聽說那夜席上,關莽對蘇沐雨多有照顧。加上這漢字也是真性情,索性就結拜了。
“半刻鐘算什么?”關莽死皮賴臉:“小爺在獸宗一練就是十天半月的。”
和莫演切磋二日,關莽修為又有精進。
“真不行。”蘇沐雨拉著莫演,欲走:“下午便到常安了,回去先讓你見見娘親。”
上一次許憂來見莫演時,可是尷尬得很。
莫演打定主意,這次一定得給許憂留下好印象。
“哎,別走啊!”關莽急了,咬碎一口鋼牙。
“哥哥!這是獸宗不傳秘藥,百獸血膏。”關莽取出身上一黑盒,草藥芳香撲鼻。
“這是作甚?”莫演不愿意收。
“收下吧!畢竟那夜狼三夜也傷了哥哥。于情于理,算是弟弟代獸宗的一片心意。”
蘇沐雨古靈精怪,一把奪過黑盒:“這怎么用?”
“先取藥粉,小劑量灑傷口。后面再加大用藥,涂抹藥膏。紅白傷,三天必好。”
“這么神奇?”蘇沐雨不信。
“這算什么!大姐知道小爺肉身怎么練出來的?”
“用這藥膏化在沸水中,趁熱整個人跳進去,洗練全身。”
莫演頷首:“多謝關弟。吾教汝搏殺術,汝助吾練成不壞之身。”
莫演身上舊傷太多,還須再多加修煉。
“一言為定!”
南國豐饒玉林群山環抱之中,有一浮空寺廟,超然而立。
千山寺。
“大師兄,你真要走?”
“是該啟程了!游歷凡塵,修得明鏡心。”
雨過頭有五顆戒疤,非六非九,頗為奇特。
千山寺,方丈法號“動靜”。
“動靜大師,小僧雨過,今日離寺入世。”
動靜大師捋須:“過兒。你能放下塵世因緣,皈依佛門,已是大可貴。”
“又天賦異稟,精通佛法佛理,慈悲為懷,大度憂民。”
“苦修十年,如今再入紅塵走這一遭,便沒那么艱苦。”
憑雨過本事,在俗世富甲一方都是易事。弄不好,便做了國師之類。
“小僧明白。”
“不錯。”動靜大師頗為欣賞,但面色一憂。
“過兒啊,滾滾紅塵中,惟有一人須留意。”
“此人是周天變數,是佛教異端,是人界真主,是冥府殺神,是天庭滅劫,是劍道之祖。他,將終結一切。”
“太極陰陽,三氣四象,五行六道,七仙八魔,九州十境,都將被他毀滅。”
雨過一臉尷尬之色:“快來人哇!師父又發病了!”
動靜大師有癔病,是不是就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動靜大師被拉走:“過兒啊!千萬小心!”
“那人叫,莫演,莫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