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會如此?”
“顧兄也太生猛!以重傷之體,輪番秒敗江湖高手?”
“顧難仇,對畫山拾柴人。”
據傳畫山直入云霄,是天柱。畫山上有仙人,時常扔棄干柴。
干柴上,有玄妙紋路。參透不分,便是高手。
其實那紋路,不過是袁理隨手一畫。
畫山拾柴人雙腳還未落臺,便被打飛。
眾人已麻木。
“顧難仇,對小千山寺大師兄。”
雨過那千山寺,是佛修圣地,佛門正統。這小千山寺,不知是什么牛馬。
一劍,秒殺。
盡管謝俊以鴻毛輕力便能退敵,依舊受了無比重傷。
看起來輕松,皆是因為莫演清靜境中,所指點敵弱太準。
故而造成一擊秒敗假象。
“咳咳!”
謝俊狂嘔血,搖晃不已,險些自己落臺。
“很好!”
謝云發狠。不論這小子是不是謝俊,如此年輕,便有如此實力。
謝云絕不允許這種高手被納入朝廷,在白千曉身邊。
“顧難仇,對瀟冷。開始!”
瀟冷藍發如靈,口吐寒氣。
前不久,她還是一街頭棄女,遭丈夫休書。一弱女子,街頭乞討而勉強活。
只因她偶然拾了一本天庭遺落“寒天卷”功法,煉成后天極寒極陰之體。
瀟冷一言不發,一揮手,鋪天蓋地寒氣蔓延而來。
謝俊身上數傷,寒氣之中,反倒減輕了些。
“君子,不傷女輩。”
瀟冷聞言,面色愈冷:“以你傷體,不出一刻便死。”
謝俊以貪劍撐地,地裂。
二人相對,無言無語。身周寒氣愈強,侵與傷處,雖能止血,卻也凍傷脈絡。
“你真等死?”
瀟冷一直在場下,皆知謝俊先前事。
謝俊咬牙,雙唇凍裂,雙耳爛:“我定奪魁,但君子不傷女輩。”
瀟冷蹙眉:“如此拼命,只為了白云舞?反正女人如衣服,用完便扔。至于嗎?”
“我再申一次。”
“白云舞,非我所欲也。君子,不傷女輩。”
莫演聽聞一切,靜立不語。
雨過水行身合掌:“少俠有規矩,倒害了自己。血海深仇,也不得報。”
誚謠謝倚遠處柳下,柳樹結霜。
“規矩,規矩。逍遙,逍遙!”
謝俊早聽了清靜境中,莫演指點。瀟冷后天極寒極陰之體有缺,缺弱在心口。
人再寒陰,尚是活物。心口出仍有余溫。
但以貪劍輕點她左胸,便能破法。
只是他不肯。瀟冷但被破法,命不久矣。
莫演不看謝俊:“君子,也罷。”
莫演不會干預謝俊行事。報仇,是謝俊事。不出招,也是他抉擇。
至于最終如何,只能聽天由命。
臺上,寒氣愈濃。臺下眾人少有看穿之人。
“怎么了?”
“里面什么情況?”
“寒氣如此濃重,說明瀟冷還未敗。那顧兄可危險!”
一刻鐘后,寒氣凝結如云。
云團之中,瀟冷望見謝俊硬撐模樣。
一聲輕嘆,瀟冷躍下臺去,直西而走。
“看,瀟女俠走了。這是什么意思?”
“還有什么意思?顧兄贏了唄!”
謝云侯三番五次為難顧難仇不行,正欲起身暴怒,半君忽然歸來。
“糟了!”
“怎么回事?查到什么了?”
半君心神不定:“侯爺派出去殺謝俊者,皆斃與路。”
“那謝俊呢?那小子去哪了?”
“查之無果!”
謝云侯兩頰肥肉搖晃不停,似急。
臺上,瀟冷一走,寒氣立刻退散。
謝俊手握貪劍柄,劍插入臺中,渾身浴血,慘不忍睹。
“再,來!”
那寒氣融了謝俊易容術,真容赫然現身。
“等等,我怎么看顧兄好像變臉了?”
“什么變臉?此乃易容術!顧兄真容怎么如此熟悉?奇怪!”
“等等,他不是謝俊嗎?謝家滅門案真兇?朝廷大力通緝的那位?”
謝云侯望下,面如土色,下了命令。
搖鐘之人是謝云侯親信,聽令,搖鐘道:“顧難仇實力有目共睹,不宜再比。”
“今日,便直接決勝。”
“最后一場,顧難仇,對……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