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
王朗搖晃著劉岱的身體,想要把他搖醒,可是不管怎么搖晃,劉岱也沒有再醒。
醫師來到劉岱身旁,仔細把脈檢查一遍,搖頭嘆息道:“將軍已經……已經死了。”
王朗聞言眼神癡呆,不敢相信。
自從劉岱任為兗州刺史后,他就開始跟隨,到現在已經有四年,雖然劉岱有時并不聽他之勸言,但總歸是自己的上級。
現在劉岱就這么死了,王朗不免一時茫然無措。
“王將軍,當前之急,是組織兵士守城拒敵,等待劉文弘將軍率大軍歸來。劉使君剛才已經說了,讓我們殺了呂布和陳宮為他報仇,還讓我們輔佐劉文弘將軍為兗州牧。現在還不是哀傷的時候,快讓退回城的兵士分守四面,務必要保住此城。”
程昱在旁邊勸解道。
“不錯,王將軍,退回城的兵士還需要你來統領指揮,斥候回報東緡和金鄉的敵軍已經向昌邑而來,明日即將抵達,你要率領兵士守住昌邑,等待揚威將軍率大軍回來呀!”
別駕毛階也在一旁勸說。
王朗抬頭看了二人一眼,咬牙道:“好,我們守住此城,等文弘將軍回來。”
于是由毛階護送劉岱尸體回州牧府,王朗清點退回城里的兵士,出城的一萬兵馬,如今回來的僅有三千多人。
不過有三千多人已經夠了,加上三千郡兵,就是六千多人,要守住此城應該沒有問題。
而且山陽太守程昱還讓昌邑縣令召募了城里一千多名壯實百姓,協助守城。
昌邑城北臨泗水,重點防御在其他三面,程昱和王朗,還有臧洪各分守一面。
程昱還派出數隊令卒,讓他們去告知劉達昌邑之事,讓其加快回軍速度,同時對昌邑的情況有個了解,也好安排對策。
第二日的時候,城下聚集了兩萬多敵兵,呂布分去攻東緡和金鄉的兵馬都來到了昌邑城下。
東緡和金鄉都只有三四百縣吏縣兵屯守,面對一萬兵馬的來襲,他們哪里能守。
叛軍未到城下時,縣長帶著縣吏縣卒就逃出城去了。
“將軍是否確定劉岱已死?”
城下,陳宮向呂布問道。
“我戟已刺穿其身,焉能不死?如今我們兵馬已聚于城下,此時應當急攻,此城必可一擊而下。”
呂布傲聲說道。
陳宮冷笑道:“不可,城中少說也還有五六千兵,強攻城只會徒損兵馬,未必能下。若是劉岱真的已死,我們可向城中勸降,而不用費刀兵血刃,便可奪得此城。只要此城一得,將軍任為兗州牧,劉達再回,也是無可奈何了。”
呂布跟著冷笑道:“攻城由我來,勸降那是你的事,公臺若覺得能勸降此城,那你便去試試。”
陳宮搖鈴來到西面城下,向城上喊道:“劉使君已戰死,現在我們大軍圍城,東平也已被我們攻下,你們不要再據城而抗,呂布將軍本意不愿多殺,只要你們獻城而降,所有人皆勿問罪,仍照原職。”
負責鎮守西面的正是程昱,聽了陳宮之言,向城下回話道:“陳公臺,你我本同郡,卻不想今日竟是為敵。臧東郡待你不薄,辟你為功曹,而你竟欲伙同賊子呂布謀殺府君,如你這等無恥之人,還有人信你之言嗎?”
“況且劉使君身披厚甲,僅負輕傷,并未戰死,劉文弘將軍率大軍即將回到,如我程昱所料不錯,到時候今日叛兗之卒,明日便會叛了你們。你若是現在幡然悔悟,將呂布縛斬獻首,或許劉使君還能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