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哭了,”少年見我哭個不止,忙安慰道,“現在沒事了,我帶你去找你父母吧,若真的找不到,你便隨我回去,拜入我宗門,這樣你也就不必再乞討了。”
聞此言,我漸漸止住了哭泣,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好了,快吃吧,菜要涼了,”少年看看天色道,“今日天色不早了,等你吃完,我們就先在店里住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明日再啟程尋你的父母。”
雖然他也只是個孩子,但舉手投足皆流露出無法掩蓋的穩重。他的話拂過我的心間,瞬間便掠去了我所有的不安。
飯畢,我隨他進了客房,他解開一個錦囊,似是使了個法術,桌上便齊刷刷地出現了幾個大大小小的藥瓶。
他從一個瓶中倒出一粒丹藥,喂我吃下,說:“這個藥可以治你的內傷,”接著又揭開一個瓶子,指腹沾了些許藥膏后涂到我手上的傷痕上。
大概是傷痕未結疤的緣故吧,藥膏剛碰到我的傷口,我便覺像撒上了鹽一樣疼。“咝……”我條件反射的收了收手,皺起了眉。
“怎么了?是我太用力了嗎?那我輕些。”他又拉過我的手,更加小心地蘸上藥膏,摩挲著那些傷口。
“你還記著以前的事嗎?”
“不記得了,”我搖搖頭說,“我被賣到村里后,大病過一場,以前的事大都忘了。”
“哦……原來是這樣。”他沉默了,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有多愁,世間如此之大,我又沒有一點記憶,怎么可能找到父母。
抹完手上的傷口,他撩起些許我的衣袖,想要繼續將藥涂在我小臂的傷上。他蘸了些藥膏,轉過頭來正準備涂,卻眉頭一皺,手僵在半空中。
“怎么了?”我問。
“我是奇怪,為什么這條傷痕被阻斷了,”他疑惑地說,“傷痕應該是由淺到深再到淺,可這條傷痕兩端為淺,本該向中間漸漸加深,可該是最深的地方卻看不出有傷,皮膚依然完好,真是奇怪。”
他盯著那塊錢幣大小的肌膚看了一會兒,又伸出手來,想要觸碰那塊肌膚,但就在即將碰到之際,他的手和那塊肌膚之間像是隔著什么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相碰。
“連碰都碰不到……難道是……封印術!”他似是突然想通一般,念了一句咒語,向我的小臂施了一個法術。
漸漸的,那塊錢幣大小的肌膚上竟顯現出一朵紫色的牡丹花!
“紫牡丹?難道你是?”他既吃驚又欣喜地看向我,問道:“你四歲離了家,那你如今幾歲了?”
我十分不解,但也回答了他:“八歲……”
“八歲,真的是八歲!”他臉上的欣喜又多了一分,道,“那你知道你叫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