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藍宗主慢走。”
等藍宗主走后,我想拿出白玉簪來再看看,但我卻始終翻不到放在衣袖中的白玉簪。
忽然我想到在雅室時,我本來想問藍宗主這是不是他的,但是否定了之后我一時神游,把白玉簪隨手放到了坐榻上,忘記放回袖中了!
哎呀呀,元笙玥,你是有多粗心啊?
自責也沒辦法,還是等明日聽學過后向藍宗主說明再拿回來吧。
第二日,我本想早些去蘭室向藍宗主問問有沒有看到我的白玉簪,但是吧,我剛準備去問他,旁邊一個金色衣衫的姑娘上前來攔住了我。
那姑娘面目清秀,唇紅齒白,發髻上的珠釵也是由金與水晶打造而成,十分華貴,舉手投足間還散發出一種驕傲與……嬌縱之氣質。
“誒,這位姑娘請等一下。我是蘭陵金氏金莞蘿,家父是金宗主之弟金光潛。姑娘是何門何派?”
我怔了一下,左右看看,發現周圍再沒有人了,說:“啊?你是在問我嗎?”
“對啊,這附近除了你我,難道還有其他姑娘嗎?”
好吧,是我傻了。
出于禮貌,我還是作揖答道:“在下洛陽元氏元笙玥。”
“哦!原來你就是元笙玥呀!我在金麟臺便聽過你,聽說你被拐走過是嗎?”
“呃,是啊……”我賠笑道。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大概人人都知道我被拐走過了吧,怎么就沒見有人夸一夸我的琴術呢?而且這姑娘是不是太耿直了呢……
“既然認識了,那我們就是朋友了!你放心,除了岐山溫氏,若有人敢欺負你,我定不輕饒他!沒有人會敢往蘭陵金氏的刀口上撞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個“除了”用的著實微妙,比起蘭陵金氏,岐山溫氏才是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家族吧。
這時,我看到一個前幾日剛見過的人——何跡淺。何跡淺雖然長相不錯,但卻有一種邪魅的氣質,讓人看一眼就覺得不舒服。
何跡淺也看見了我,走過來說:“笙玥,幾日未見,你還是如此美貌。現如今我們都在藍氏,怎么不見那個與你定親之人呢?還是說壓根就不存在這個人呢?”
我剛要反駁,一旁的金莞蘿卻擋在我面前,對何跡淺說:“何跡淺,你給我放尊重一點,哪有一見面便這樣說話的?況且,聽說你前幾日去洛陽元氏求親被拒絕了呀,可見笙玥根本不喜歡你,這么丟臉的事,若我說出來弄得人盡皆知也不好吧?所以,還請你離她遠一點。”
何跡淺的臉青一陣紫一陣,最后換成了紅色憤憤走開了。
“金姑娘,謝謝你。”
“舉手之勞而已,以后叫我莞蘿就好了,我們是朋友嘛!”
“好!”
不管怎么樣,這算是我除了親人外的第一個朋友吧。雖然莞蘿嬌縱了些,但本性不壞,也能護著我。
“咳咳。”
不知何時,藍先生已經到了,我們便回到各自的坐處,開始聽學。
聽學之時,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藍宗主在盯著我看,因為我每次抬頭時總是能與藍宗主四目相對,他有時也會向我微微一笑,我便回笑給他。
唉,只可惜他不是他。
聽學結束后,還未等我去找藍宗主,他便過來同我說:“元姑娘,請隨我來。”
我便一路跟著他,走在云深不知處的一條小路上。
靜了半晌,他說:“原來你還都記得。”
“嗯?什么?”
他笑了笑,拿出了那支白玉簪,說:“你不是忘了小時候的許多事嗎?可是這支白玉簪你卻一直拿著,所以,你還記得我吧?”
白玉簪和藍宗主有什么關系啊?藍宗主明明不是他啊?
“藍宗主,我們從前……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