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怔住了,隨后微微笑了笑,道:“那日后,我便再同你一起煉靈器,直到聽學結束。”
“好!”我連忙應下來。
“對了,你方才叫我,曦臣?”
!!!
哎呀,一時激動,忘記改口了!我平日里只有一個人發呆的時候會這么叫他!
但是叫都叫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以后便這樣叫吧。我以后也稱你阿玥,如何?”
他同意我叫他曦臣!而且以后還會叫我阿玥!我這是在做夢嗎?我使勁掐了一把自己,在確定這不是夢之后,我朝他狠狠地點了點頭。
“你……你累嗎?要不我扶你躺下休息吧!”說完,我扶著他慢慢躺下來。
爾后,我坐在床旁邊的凳子上,胳膊放在床邊托著頭,聽他說著他的從前。
他說了很多,說他兒時便繼任家主,說他叔父對他的栽培,說他的胞弟藍忘機……
我從未聽過他說這樣多的話,他就像是平日里被家規束著,每日處理宗門事務,每日修煉,從沒有時間和別人好好說說心里話。
他不知說了多久,亥時是一定過了的,因為我已經開始瞌睡了。這幾日我一直遵著藍氏家規亥時息,已經養成了習慣,一到亥時必休息。
我強打精神繼續聽他說,只是周公也在不停地召著我,幾個哈欠過后,我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夢中,我感覺到仿佛有人捋了捋我的鬢發,說了一句:“累了便休息吧。”隨后,我便睡得愈加心安,很進快入了夢鄉。
第二日稍作休整后,我們便乘船準備回到云深不知處。
溫寧還在昏迷中,我便和溫情還有溫寧共乘一船。按照曦臣的話來說,“這樣也方便溫姑娘為你檢查,看身體是否有礙。”
我不高興地嘟了嘟嘴:要檢查身體,不應該是多檢查你的嘛?我只是靈力虛耗了些,中惡詛的又不是我……
但最后,我還是乖乖地和溫姑娘一起乘船。
途中,溫姑娘突然問我:“元姑娘,你知不知道云深不知處后山有什么?為什么藍氏會在那里設結界?”
我想了想說:“后山是姑蘇藍氏先祖的埋骨之地啊,里面無非就是一些陵墓呀什么的。哦,還有一些奇花異草和雪狐。應該就這些了。”
“哦。”溫姑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她為什么突然問后山呢?
我正思考著,突然看見前面師兄悄悄買了兩瓶姑蘇天子笑。我想到哥哥剛來姑蘇時就說姑蘇的天子笑很出名,他一直都想嘗一嘗,但是因為當時著急入山門,而云深不知處禁酒,所以沒有買。
我突然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我也給哥哥買瓶天子笑回去唄!于是我像師兄那樣把錢放在柜臺上,拿著一瓶天子笑回了云深不知處。
晚時,我把哥哥揪到我的房中。哥哥一臉不解地問:“阿玥,這么晚了你干嘛啊?”
我故作神秘地說:“哥哥,你聞聞看有什么味道?”
哥哥嗅了一圈,說:“有什么味道啊?難道是澤蕪君在你房里待過,有他的味道啊?”
我白了他一眼,說:“不是!你再仔細聞。”
于是乎哥哥又使勁嗅了一圈,依然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笨!”我說,“你閉上眼,我給你拿過來,你再聞。”
哥哥閉上眼,我把天子笑放在他鼻子前。只見他使勁吸了兩下,說:“嗯,如此芳香撲鼻,必然是佳釀,不過什么酒這么香?”
“你睜開眼睛看看。”
哥哥睜開眼,如我預料般十分驚喜地叫道:“天子笑!你去哪兒買的?”
我故作輕松道:“我……下了個山,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看見了,就給你買了一壇。怎么樣,是不是非常激動?”
“嗯,激動至極,阿玥你真好,我為有你這樣一個妹妹而驕傲!不過,你下山干嘛?”哥哥想了想,茅塞頓開般說,“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去找澤蕪君了對不對?”
“對對對,你先喝吧,邊喝我邊給你講,”我推著哥哥坐在桌前,接著結了個法印,給我的整個住所設下了一層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