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山之上,一名身穿黑袍,長相陰翳,臉型瘦長的中年男子心有余悸的坐在一塊巨石之上。
此人光頭無眉,其上有著片片恍若鱗片紋路的紋身,瞳孔狹長陰冷似蛇瞳,嘴巴張開喘氣時,一條舌頭鮮紅勝血,前端更是隱隱分叉!
“黑煞!”驀然,身后虛空有聲音炸響。
坐在巨石上的黑袍中年大吃一驚,身體驟然向前一撲。
未曾想前方虛空間陡的有一好似被狗啃剩下的白色拂塵迎面抽來,好似一條鐵鞭,正正打中黑袍中年的臉龐,瞬間一道深沉的紅印便浮現而出。
白色拂塵極其不凡,雖然僅僅只是抽中了中年臉龐,但卻如同直接擊打在了其靈魂之上。
神魂顫動,那股劇痛使得黑袍中年一聲慘叫,身體轟然砸落在地。
“你個孽畜,黑吃黑到我的頭上啦?收了東西不做事,還演都不演一下,擁有吞天蟒的血脈的大妖,就被幾聲犬吠嚇跑,是你傻還是我們傻?”
一個身穿金色長袍,面罩面甲的男子憑空出現,徑直一腳重重踩在了黑袍中年頭顱之上。
黑袍中年頭顱與巖石地面狠狠相撞,巖石破碎,黑袍中年卻毫發無損。
“饒命,饒命呀,我老黑跑路是有苦衷的。”
雖然此刻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保不準接下來小命還能否保住,黑袍中年遂趕忙抱頭求饒。
“有個屁的苦衷,我看你就是想戲耍于我!”金袍中年根本不欲聽黑袍中年解釋。
翻手間,一枚黃澄澄,有層層疊疊黃色云團簇擁,云煙翻滾,釋放出如大地般厚重之感的印璽便憑空出現。
這黃色印璽甫一出現,虛空間土靈力便驟然活躍起來,大地也跟著顫動,仿佛地底地脈受到了牽引。
“給我死吧!”金袍中年手持印璽朝著腳下黑袍人頭顱砸去。
虛空間隨即響起沉重如大山壓頂般的響聲,腳下巨山更是轟隆隆搖晃起來,仿佛不堪重負。
“饒命呀,我老黑跑路是因為那小奶狗直接叫出了我的妖族真名呀!”
黑袍中年話一出口,金袍中年手中印璽便驟然隨之一止,勁風撲面,似刀割,但是黑袍中年面皮厚如城墻,穩如泰山,毫發無損。
眼看有一線生機,黑袍中年趁熱打鐵,語速飛快的道:“你們也知道,妖族一旦真名泄露便極易被法家法網記錄捕捉。
屆時就會如同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隨意打殺!
正因如此,方才我才會跑路的呀,實在不是我老黑不講誠信,著實是事發突然,關乎性命,由不得我不謹慎!”
原來,這被人踩在腳下的黑袍中年赫然便是先前那盤山吞天,欲要截殺周安然一行人的黑色巨蟒!
就在巨蟒黑煞一番話語落下,金袍中年和隨后出現的老道人都默默無言時,頭顱被踩的巨蟒黑煞眼睛一轉,狡詐顯露,驟然用力便欲將金袍中年掀翻逃命。
可是未曾想,金袍中年一聲輕喝出口,頓時使得巨蟒黑煞如遭雷殛,不敢動彈。
“黑大粗!找死嗎?”
“你,你是如何得知我妖族真名的?難道是方才?”
黑煞身體一僵,如咽炙炭般的吞了一口唾沫,極其艱難的張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