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塘風見瞞不過,只得老實交代,道:“我把工作都交接給Selin了,請她幫我跟幾天。”
白霧道:“Selin自己沒工作嗎?你手上的工作都不是零散的工作,不是三心二意能做好的,Selin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她忙的過來?就算Selin人好,人家就該替你干活?你說這話,好意思嗎?”
玉塘風道:“霧姐,你就別操心了!Selin那里我搞定了,不會讓她白忙活的。”
白霧瞬間明白了,道:“你給她錢了?”
玉塘風支支吾吾,不肯答話,只說:“只要不耽誤你的事就行,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白霧只好不問,換個話題又道:“難道你覺得,這次參展比準針的工作還重要?以至于你辭職,自費也要來德國?”
玉塘風又支支吾吾,答不上話,半天才說:“辭職是沒辦法的辦法嘛!我請假,馳明瑞打死也不肯批,我懶得跟他磨嘰,就想還不如辭職算了。大不了我回國再給準針投簡歷好了,以我的能力,他們不可能不要我吧?”
“辭過職的人再去面試,你不是拉不下臉嗎?”白霧忽然想起這句話是Iris說的,她說出來,就等于間接承認她在背后問過玉塘風辭職的事,連忙又岔開話題,道:“你請假,馳明瑞為什么不批?是因為請教時間太長的原因嗎?”
玉塘風早聽出來了,白霧問他跟單的事,其實是想問他辭職是不是真心的,以及以后怎么回準針,后來聽到白霧說到拉不下臉的話,便知白霧一直在關注他,心里甜絲絲的。就白霧的問題,玉塘風故意哀嘆道:“我請七天假,也不長啊,我說我要回學校拿畢業證,七天還算快的呢,可馳明瑞就是不批。后來我才想起來,公司有規定,請假超過三天要老板批準。所以我感覺,馳明瑞不批我的請假條,可能是老板的意思。”
這跟白霧的推測一致,故用眼神問他:“怎么說?”
玉塘風道:“你還記得你去廣州辦簽證那天,行政部經理裘半山找我談話的事嗎?他那天就是通知我,說我溝通能力差,無法勝任現在的崗位,叫我卷鋪蓋走人。由此可見,肖祺肯定在我扎他桌子那一刻起,就恨上我了。我辭職那天,馳明瑞又問我跟魏少英吵架是怎么回事,我推測魏少英可能跟肖祺的關系非同一般,我得罪魏少英,肖祺想給他出氣,所以故意讓馳明瑞不批我的假。”
白霧對玉塘風說的這些,早有預感,但有個細節不明白,遂問:“裘半山讓你走人,你又是怎么留下來的?”
玉塘風又開始支吾,白霧盯著他,他才說道:“我讓他扣我工資抵罪了,你不是不知道,肖祺有機會扣員工的錢,別說扎桌子,就是扎他脖子他都愿意。”
白霧道:“所以你在準針上班不到兩個月,不但沒賺到一分錢,還倒貼了幾萬?”
“啊……啊!是吧……”玉塘風支吾道。
說到這里,白霧不得不自作多情地想:玉塘風這么做,莫非都是為了我?如果真是為了我,那你可選錯對象了。只是這個問題她不敢問,只怕一問出來,不管玉塘風回答是,還是回答否,她都hold不住局面。
所以從此時起,她只能保持沉默。
漫長的路途過后,大巴終于抵達科隆郊區的MyerlsHot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