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劉瑩瑩一打開門,就看見兩位警察。“有…有事嗎?”劉瑩瑩聲音有些顫抖說道,陸豐義疑惑望著劉瑩瑩的背影。“怎么了?”透過縫隙看到穿著警服的警察,手用力捏緊了手機。“逃不過的,就這樣了吧!”心里念叨。
前頭的老警察和善開口:“有點事情我們上門來詢問一下情況。”劉瑩瑩讓開,“請進,請進。”老警察一進門,就看見客廳里貼滿的符咒和隨處可見的佛像、佛珠。老警察心里猜想“怕就是他了。”后邊年輕的警察明顯沒有經驗,沉不住氣。對老警察說道:“師父這……”老警察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對站起來的陸豐義問道:“請問一下是陸豐義嗎?”
“對,是我。”陸豐義回應道,老警察坐了下來,年輕警察站在老警察的旁邊。陸豐義也坐了下來,劉瑩瑩去廚房倒茶水。老警察拿出一只錄音筆打開放在桌子上,年輕警察拿出本子記筆錄。老警察緩緩開口:“我們是來調查你女兒陸小柔事故的,那一天出事的時候你是在哪里?”“我在外面出差,接到電話我就趕緊回來了。”陸豐義很冷靜回答道。
“是嗎?可在那一天有人看到你回過家。”陸豐義心里一驚,“怎么可能!”勉強笑著說道:“可能是看錯了吧!”老警察慧眼如炬,盯著陸豐義的眼睛說道:“陸豐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我們面前說謊,是沒有意義的。你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陸豐義沮喪低著頭輕聲承認,“是我做的。”年輕警察看著自己的師父三言兩語就讓陸豐義承認了犯罪,眼里全是敬佩。“師父不愧是師父,我要多向師父學習。”
劉瑩瑩聽到陸豐義承認了,手上一松。“咔嚓”一聲杯子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劉瑩瑩連忙蹲下收拾,一不留神手指就被割破了。劉瑩瑩盯著自己手指流出來了鮮血,仿佛看到了自己凄慘的牢獄生活。心有點慌,頭有點暈。劉瑩瑩扶著自己的額頭,緩緩站了起來。“我去貼個創口貼。”劉瑩瑩對客廳里的三人說道,轉身快速走向臥室。
劉瑩瑩關上房門,“完了,完了,完了呀!我可怎么辦呀!”“我這一輩子都完了呀!”劉瑩瑩失神喃喃道,腦海里又浮現出陸豐義的那一句“你不要忘了,是你讓我這么干的。”劉瑩瑩早已沒有之前囂張跋扈樣,雙腿發軟。動作顫顫抖抖從抽屜里翻出創可貼,給自己貼上。“你抖什么,你這個不爭氣的。”劉瑩瑩罵道。
客廳里,“你知道嗎?你是我看到過最可怕的嫌疑犯。”老警察對陸豐義說道,陸豐義笑了一下。“是嗎?”“你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語氣里沒有悔改,甚至冷靜到讓人害怕。”老警察緩緩解釋道。“你怎么知道我不后悔,我后悔的要死。”陸豐義笑著對老警察說道,臉上卻流著眼淚。年輕警察在心里暗罵陸豐義,“這簡直就不是人干的事,現在知道后悔了。不到黃河不死心,太不是人了。”小蘑菇:“我也是這樣想的,英雄所見略同。”
陸豐義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我跟你們走。”年輕警察上前給陸豐義戴上獨有的銀鐲子,“咔嚓”一聲鎖上。陸豐義走在前頭,“等等。”老警察示意了一下年輕警察去敲劉瑩瑩的房門,劉瑩瑩打開房門就看見年輕警察拿著銀鐲子,只好無奈伸出手。老警察拿出黑布擋住兩人雙手上的銀鐲子,才帶他們下樓。
段善清坐著陸小柔的墓碑前,流著淚。“小柔,媽媽找到害死你的兇手了。”段善清停了停又說道,“是你的爸爸——陸豐義干的。”段善清心痛不已,“小柔,你知道真相會有多傷心啊!”陸小柔眼里含淚,笑著對段善清說:“其實也沒有多傷心,我早就知道了。”
天空下起了雨,雨很大。陸小柔望著砸下地上的雨滴,“哭吧!哭完心里就舒服了。”
因為陸小柔事件的特殊性,早早就開始審判。法庭上,劉姐作為證人出場提供了很有力的證據。陸豐義心若死灰,而劉瑩瑩還在苦苦掙扎。對法官求情喊道:“是陸豐義動的手,一切都是陸豐義的主意。我也是受害者呀,他威脅我。”陸豐義聽著劉瑩瑩的話,直接說:“我陸豐義真是瞎了眼,為了你干了這荒唐事。”又轉頭對法官說:“我就是聽了她的話,才有了不好的心思。都是劉瑩瑩她教唆的,都是劉瑩瑩指示的。”
段善清和付瀚文坐在觀眾席上,看他們狗咬狗。段善清看著陸豐義瘋癲樣,搖了搖頭。“我是怎么看上你陸豐義的!”心里感慨道。付瀚文害怕段善清無法接受事實真相,一直注意著段善清的情緒。好在今天段善清的情緒很平穩,很理智。
審判結果一出來,段善清心里松了一口氣。“小柔,你可以安息了。”段善清臉上終于掛起了久違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段善清看著要離場了的陸豐義,問了一句“你后悔嗎?值得嗎?”陸豐義搖了搖頭,“后悔,不值得。”陸豐義在轉身的那一刻,眼淚直流。
可惜回不去了,那個幸福的一家三口再也回不去了。段善清緩緩走出大門,用手擋著刺眼的陽光。付瀚文就靜靜跟著段善清的身后,沒有說話。
陸小柔驚奇看著眼前的一簇簇小雛菊,“還沒有枯萎,反而又開了一個花期。”之前快要枯萎的小雛菊,遇水又重生。依舊是那副嬌嫩的面容,展示給世人。“小雛菊的生命力真頑強,果然不能小看如何東西的生命力。”陸小柔閉著眼睛,許下一個美好的愿望。“愿你如小雛菊一般頑強且美好過一生。”
陸小柔的心突然一股抽疼,陸小柔捂著自己的心臟難受得蹲在小雛菊的面前。“看來,差不多可以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