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莫武云看著自己的親姐姐被欺負,哪受得了這個氣,當即便扯著嗓子喊道:“那你剛剛還說讓祖母和父親母親等著你,這又怎么說?”
裴瑜這才想起之前許媽媽的話,連忙應道:“是啊!你祖母和父親都是長輩,你一個小輩的聽到長輩在等你,難道不應立即前來行禮?竟然說讓老夫人等著這種話!這你還想怎么狡辯呢?”
“便是我不是你的親娘,但我此時已是將軍的夫人,怎么也應能擔起得起你一句‘母親’吧?你說你知禮,我卻不知,你這知得是哪門子的禮!”裴瑜臉色戚戚,用手中的手帕,抹了抹眼睛,似乎極為委屈!
“夫人,您這話怎么說的?難道不是你示意的嗎?許媽媽說我是山野來的,只是個名義上的小姐,還叫我不要忘乎所以,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染兒想,夫人應該是不喜染兒管您叫作‘母親’的!”墨輕染的眼淚也止不住了,看起來,委屈極了。
“我,我何時說過這種話?大小姐可莫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的!”許媽媽臉色大變,忙喊道。
“剛剛許媽媽在門口看到我,說是老夫人在客廳要見我,我馬上就想要過來了。可是許媽媽說,老夫人不喜滿身灰塵的人,讓我回去換一套衣裳再來。我感覺不怎么好,就懷疑的問了兩句,結果許媽媽一聽,不知怎的,便,便......”墨輕染遲疑著,委屈著,不自覺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許媽媽便怎么了?”墨悠然看見墨輕染捂著臉頰,臉上盡是委屈和驚懼,連忙問道。
墨輕染搖頭,忙道:‘沒事’。
手指從臉頰滑落,不適宜的露出了臉上的幾個淡淡的紅色手指印。她的膚色經過空間診所里的水和食物修復,此時顯得異常白皙嫩滑,這幾道淡淡的紅印,在此時顯得尤為明顯!
“小染,你臉怎么了?”墨悠然此時心中已經燃起怒火!
“哥哥,我沒事!”墨輕染低頭流淚,卻強忍著搖頭。
“許媽媽,想來您是已經習慣了這將軍府女主人的身份了吧?”
墨悠然看向許媽媽,臉色冰冷的問道。
“大,大公子!這,這話從何說起?”許媽媽戰戰兢兢的向著裴瑜的身后躲了躲。
“我墨家的女兒,就是再怎么不受寵愛,那也是墨家的主子!可不是什么東西想打就能打的!”
墨悠然看著儒雅單薄的身體,此時卻散發著一種令人驚懼的氣息。那是武將特有的氣息,是殺氣!
許媽媽感受著那份殺氣,雙腿一軟,跪了下來,哭喊著道:“大,大公子,老奴真的沒有打大小姐啊!是大小姐在陷害老奴啊!”
“陷害?”墨悠然看著這一家子,一種叫絕望的心情,油然而生,“染兒才回來不過兩天天!她跟你們什么仇,什么怨,要一個兩個的陷害你們?”
就在墨悠然要爆發的時候,一直未說話的楊老太太開口了。語氣沉穩,聲音威嚴,帶著一絲不可置疑的味道。
“好了!都住口!”
墨北辰看著這一家子的兄弟姐妹,第一次覺得這么糟心。也更加深切的感受到,墨輕染這個女兒真是個喪星!一回來就鬧得家宅不寧!還好,她也呆不了多久了!
“染丫頭的心思,我老太婆就收下了!是個有心的。”老太太的話音很平穩,聽不出話里的含有什么情緒。
不過墨輕染并不在意,她此時走出墨悠然的身后,朝著老太太行了一禮,臉上布滿自責和淡淡的委屈,“祖母放心,染兒日后,定當好好學習府中規矩,沒有父親和祖母的命令,染兒定然不會再出將軍府的大門!”
楊老太點了點頭,視線落在許媽媽的身上,目光中透著幾分凌厲的寒意。
“許媽媽到底是夫人手底下的人,以下犯上是什么罪,應該不用我多說的,至于怎么處置,就讓夫人自己定奪吧!”
“夫人,老夫人,老奴,老奴真的沒有打過大小姐啊!”
那巴掌的確是被丫丫替了,沒打上啊!許媽媽拽著裴瑜的衣角,哭天搶地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