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躲在樹后,探出腦袋,嚷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樣可是要出人命的。”
那女子黛眉一橫,哼聲說道:“我又不是君子,小女子說動手就動手,賊子哪里跑”
說完,那棒槌又掄了過來。
書生沒法子,只好繞著老柳打轉。幾圈后早就累的氣喘吁吁。
“咦,怎么沒追來了。”書生見后方沒有喊殺聲,心下疑惑。
下一刻,忽然意識到不妥時已經為時過晚。
那白裙女子就等在樹干一側,等著書生這只受驚的兔子自投羅網。
棒槌舉得老高,那書生跑的又急,哪里還有余力止步。
青衫與白裙剎那間重疊在一起,那棒槌一下就飛了出去,投進老柳枝椏里,驚起喜鵲三兩只,一下子柳葉飄散,這些綠意和著天光,紛紛揚揚,光雨流轉,只差綻放。
天在轉,地在轉,樹也在轉,白裙飄飄,如花瓣綻放。
書生眼前景象如同萬花筒一般,光影交錯,聚散離合出千般風情。
只是,后背好像有只手把他托住了,有張俏臉正在俯視于他。
他總算回了神,那眉眼,那挺翹筆尖,那豐潤檀口,不就是那山野村姑!
還沒等書生掙扎,砰的一聲,后背似撞到了硬物,粗糙異常。還沒來得及喊疼,胸口又被一撞。
這一撞,青衫白裙又緊密貼合。書生只覺后背硌的慌,胸前卻軟綿綿的甚是舒坦。
那些紛紛揚揚的柳葉,落在那女子肩頭,那飄散的三千青絲上,隨后又迷了書生的眼睛。
就在睫毛眨啊眨的時候,有股好聞的氣息傳來,似乎還帶著些許中藥味。
書生有點恍惚,如同在夢里。但是后背硌疼又把他拉回現實,他終于明白了眼下處境。
在那老柳樹冠下,有一白裙少女把一位青衫書生給壁咚了。
“女俠,放開我可好,這,這成何體統啊!”
書生喊完,眼睛一閉居然暈了過去。
那白裙女子盈盈一笑,摟住書生,也沒見她怎么用力就把書生托了起來…
書生躺在床上,還未醒來。白裙女子在塌前默默出神良久。
這輩子啊,我再不想錯過了!
白衣女子喃喃自語,卻未發現在床內側,書生的手是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