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是擔心華安繼續八卦我們嘛,所以就找了個理由……”
“……”
……
鐘扶森和華安原先是一個搏擊俱樂部的。鐘扶森打得特別好,教練拉著他做助手,當時課上就有華安。他們是這么認識的。
后來到了昌明,雖然不一個班,但兩個人經常一起練拳。
華安就學了兩年,就是個花架子。鐘扶森打了十幾年,倆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鐘扶森完完整整的給宋由薇解釋了他們怎么認識的。
“這樣啊。”
“嘿呦——”
鐘扶森來了一個超遠投籃。他們現在在舊體育館。
宋由薇坐在高高的軟墊堆上,看他投球。
“…你們班主任是不是又兇你了?”
鐘扶森早就聽華安說了甄雪的兇殘。宋由薇又是敏感脆弱的女孩,看她今天出校門不似往常開心,很容易就推斷出來了。
“嗯?嗯。不過,不是什么大事。”宋由薇晃動著她的腿。落日的余暉灑進體育館。
“是嗎?”
她一向很清楚責罵不足以讓人太沮喪。可她就是會很傷心。所以她一向隱藏,選擇把大情緒說成小無謂。
鐘扶森就問:“她又怎么了?發什么瘋了?”
“就數學課唄,沒事就點人,答不上來或答的不符合心意,就又摔東西,又罵人。反正我覺得她罵的話很讓人很不舒服……”
宋由薇一向很反感,很多老師為了激勵同學,把人罵的很狠。雖然甄雪今天說的話也不算很狠。
但她確實說過很多狠話,很多難聽的話。
比如罵他們是屎啊,是寄生蟲…即使是開玩笑,也不能這么罵。
以宋老師的話來說,就是“孩子們正是建立自信心的時候,她卻在無限次的打破他們的自信心”,是個“不懂教育的教師”。
鐘扶森停頓了一下,然后又問:“她說什么了?”
“呃…就是說我不求上進,想再創新低……”
那個話,那個態度。宋由薇只要一想起來,就感覺身后又有那個黑色怪物在了。
“亂說話。”鐘扶森不由分說的站在她這一邊:“哪個學生會想要考試創新低啊?”
“可能是想激勵我吧。”
“我是沒見過這么激勵的。打擊才對!”
宋由薇向他提起甄雪時,他總是無條件的站在她這一邊。
無條件的為朋友說話是很不理智的行為。但讓宋由薇很舒服。
“嗯…我想想…怎么能讓你開心一點呢?”
鐘扶森百般琢磨怎么讓她開心起來的樣子,真的讓宋由薇很想笑。
“謝謝,你有這好心,我就很高興了。”
“不不不這怎么夠……”
鐘扶森撿起球笑嘻嘻的問:“會打球嗎?”
“不會。”
“我教你吧!”
“…我餓了。”
“呃……”
對,快到飯點了。
“那我們吃什么呢……”
鐘扶森又琢磨了一下,然后敲錘提議:
“不然我們去泰華玩吧!”
“誒?”
這決定有點突然。
“你和家里人說過了嗎?晚上不回去吃飯。”
“說過了……”
“那還要等什么?走啊!”
鐘扶森是說干就干的性格,拉起她就跑出了體育館,踏進落日的余暉。
“啊…啊書包…”
“回來再拿啦,背著不嫌沉啊!”
“我可不能太晚回家……”
“不會太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