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生日,自己唯一的親人,師公遭劫,這都是自己的錯嗎?老天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古凌云不知道跪在那里多長時間,他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屋里,那里依然散發著師公的氣息,可師公卻不在了,自己再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了。
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就不會引來陸博,師公就不會出事,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
第二天的時候,古凌云就待著陸展的小院中,忽然院門被人推開,驚醒了茫然之中的古凌云,他擦干了臉上的淚水,走出了屋門。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大光頭,他與古凌云正好碰了個滿懷,兩個人對視一眼,刀疤走上前大笑著拍了一把古凌云的肩膀,
“哈哈,小子你可以啊,原來陸老頭是把你收做弟子了?你可是瞞的我好苦啊?怎么樣?陸老頭教會了你不少東西吧?不過現在陸老頭走了,你也該回來啦,哈哈……”
古凌云對刀疤的話沒由來的一陣反感,他將頭低下去隱藏起了自己的目光,沉聲回應說道,“是,刀疤教官,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訓練……”
“不著急,我給你一天假,明天再去訓練就好了。那位大人吩咐我,這個小院就賞賜給你了,從此以后你可以一直住在這里,不過正常的訓練卻是不能缺席了,畢竟現在可沒有人罩著你了,嘎嘎……”刀疤嘎嘎笑著說道。
“是!”古凌云恭敬地回了一句,拳頭攥的死死的,他知道刀疤口中的那位大人是誰,應該就是陸博吧?
古凌云真的不想接受他的施舍,但是這間小院他不想放棄,因為這是師公的地方,他不能容許其他的人破壞這個地方。
刀疤滿意地看著古凌云,心里美滋滋,這個小子又回到自己的手中了,雖然耽誤了一年的時間,但是現在也不晚。
刀疤拍了拍古凌云的肩膀,捏了捏他結實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確切地說,從現在開始,老子罩著你,老子老早就看陸老頭不爽了,現在他終于被弄走了,不就是懂得稍微多一點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一階下囚而已,老子隨手都能碾死的角色,還敢對老子吆五喝六的,這次走了估計離死也就不遠了,嘎嘎嘎……”
古凌云的拳頭攥得死死的,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了肉里卻絲毫不知,他將自己的頭狠狠地低著,他真怕自己看到刀疤張狂的樣子后,會忍不住對他出手。
你憑什么看不起師公?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有什么資格評論江湖百曉生?
古凌云真想這樣質問刀疤,但是他不敢,因為一旦刀疤惱羞成怒,那么受傷的一定會是他,什么陸博的小師弟,都是扯淡,陸博甚至巴不得他早點死掉。
他會放過自己,應該是不想與師公鬧翻而已。
因為他知道若是對自己出手,那么師公一定不會配合他的行動,他甚至猜測,陸博這次找師公的目的也不單純,恐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師公出手。
現在的自己,就是他要挾師公的籌碼,自己只要性命無礙就好。
陸博不希望自己死了,但自己究竟是怎么樣的下場卻不是他關心的。
自己現在還能再度成為學徒,應該就是刀疤依然看重自己,他需要自己為他做什么事情。